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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來這裡便是為了找我?”
時間不知不覺的便已經入夜,公子府邸的內室之中,有四人兩兩相對而坐。
一身黑衣龍紋的趙政看著眼前的兩人輕輕笑道。
在他的對面,玄都與范增並身而立,身子立的筆直。
范增的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傲氣,眼前的眾人除了那位僅僅四歲的成蟜之外,眼前的兩人無論是才智還是身份,他都沒有絲毫自傲的理由。
玄都聞聲點了點頭,道:
“對,因為只有仙人的弟子才最瞭解仙人。”
“世人沒有人不好奇仙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想了解我師尊?”
趙政緩緩抬起頭來,如同一隻潛龍抬起了龍首,他的雙目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玄都。
屋內一時間靜默。
只留下四歲小成蟜拿著和他手比例十分不協調的毛筆,在白紙之上勾畫。
自從白紙被秦之工匠做出後,整個咸陽城之中的貴族皆以紙書寫為榮,一時間竟然隱隱有著咸陽紙貴之說。
在純白的宣紙之上,小成蟜歪歪扭扭寫出來一個代表著自己兄長的“政”字,然後在“政”字的旁邊又寫出了一個代表著自己的“蟜”字。
書房之中寂靜的氣氛,被小成蟜拿起了鎮紙的一剎那的“沙沙”聲打破了。
小成蟜發出聲音之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兄長。
趙政看著自己弟弟一副生怕惹自己不高興的眼神,心中一軟,他輕輕揉了揉成蟜的腦袋道:
“小蟜兒,有進步。”
“真的嗎?兄長!”
成蟜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兄長,兩個酒窩不自覺的凹陷下去,露出喜悅的笑容。
“自然!”
趙政將寫過的宣紙取下,又為成蟜換了一張白紙。
范增看著眼前一副兄弟融融的一幕,不由地道:
“天家多是無情地,可王孫卻不同啊!”
趙政站起身來握住成蟜的小手,在白紙之上再次寫了起來,來幫助成蟜熟悉寫字的感覺。
“我很感激師尊與父親,因為我知道我今日所有,一半是因為我的父親,一半是因為我的師傅。”
“他們一個為天下最強諸侯國的公子,一個為傲視眾生的仙人。”
“因為他們,我有了今日的優渥。”
趙政說到這裡頓了頓,鬆開了成蟜的小手,對著他說道:“小蟜兒,記住這種寫字的感覺,明白了嗎?”
“嗯嗯!”
小傢伙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先練字,兄長跟他們說些話。”
“嗯!”
小成蟜顯得很乖,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政站起身來,看了玄都與范增一眼。
“兩位請吧!”
三人緩緩走出了內室,走入了庭院中。
趙政一身黑衣,行如龍虎,雖然他因為年少矮上兩人一籌,氣勢上卻完全壓住兩人。
庭院之中,明月別樣的圓潤,眾星隱匿了身形。
趙政走在兩人身前,走入庭院之後,他緩緩停下來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玄都二人。
“我不會告訴你二人,師尊是何種人。”
“莫怪政狂妄,政在此小看天下人一句:天下人不配見我師。”
“師尊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二人若是能夠進入太陰學宮之中,自然便知,若是進入不了,知道也無用。”
趙政的言語之中雖然不曾說明,可語氣已然很明顯了。
他不認為二人有資格知道他師尊的為人,哪怕天下人也沒有資格知道。
“是我等冒失了!”
范增連忙拱手一拜,然後輕輕的拉了拉玄都的衣袖。
可玄都卻不為所動。
“王孫,我還有一問。”
趙政輕輕抬起頭,藉著月光的清輝看著眼前的人。
月光將玄都的臉頰投出明暗陰影,在陰影凹陷處一雙澄澈如湖水的眼眸顯示出來。
“你這種人為何如此之多疑問?”
趙政皺了皺看著玄都。
“因為我生來所求不過道矣。”
趙政仔細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玄都。
“問吧,僅此一次,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