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之下,千山之上,有著一處泛著金色光暈的大地。
金色的光暈之中,所有剛剛意氣風發的妖族沉默無聲。
這金色牢籠上而不可出,四方不可破,便是腳下土地也如金似鐵。
在從那一身白衣的落腳處四散而開的金色,一眾妖族只有沉默。
這是一座巨大無比的牢籠,足以困住這世間所有的妖族,並囚禁到天荒地老。
隨著一陣遠處樹林之中的簌簌聲,那失神的妖族們緩緩的回過神來。
所有的目光轉向了那聲音傳來的地方。
在這金色之中,所有的聲音全部被封閉,只有眾妖的呼吸聲,這種寂靜讓它們抓狂,它們現在只想從其中逃出來。
而所有的希望都在那強大至極的白衣人身上。
所有的妖族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期盼。
在眾妖的期盼之中,在叢林之中,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從遠處衝出,縱身一躍落在了大地之上。
大地之上,沒有濺起一點點的灰塵。
那一雙巨大的虎目睥睨四方,威嚴不可直視。
而在它身上,依舊是那一身白衣。
此時李春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平常人,像是沒有一絲靈氣的凡人。
可沒有妖族敢於輕視他,之前這人展示的那種強大簡直聞所未聞,恐怖到了極致。
在白虎停步之後,那樹葉的簌簌聲依舊沒有停止。
還有什麼?
妖族下意識望去。
伴隨著聲音急促而笨重的聲音,最終另一道巨大的身影衝了出來。
帶著淡淡的歲月滄桑痕跡的龜殼之下,那老舊的面板緩緩伸出,老龜一邊不斷的喘氣,一邊打量著四方的景色。
是它們?
老龜自然認識這些它教出來的妖族後輩。
其實它之所以教導妖族,也是因為跟它老爺學的。
老爺時常也會教導一些他的同族,於是老龜迷糊的走出了那華麗至極的宮殿之後,它也學著老爺教導起來了自己的後輩。
也算是另一種消磨歲月的方式了。
老龜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它不敢說話。
白虎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老龜,心中似乎有著一些驚訝。
這老龜跑的好快啊!
可它也沒有說出口。
在太陰學宮之中待久了,它也記住了寫規矩,比如說在自己的老大開口之前,它是不應該說話的。
而在白虎對面的妖族已經有些懵了,老龜也被抓來了嗎?
它們的頭顱低得更低了。
此時,盤踞在白虎身上的李春秋緩緩睜開了雙目,他的雙目之中似乎有著無盡璀璨。
無盡的威勢鎮壓四方。
威勢可以服人,亦可以伏妖。
本來看似平常的白衣人,一瞬間似乎那弱小的身軀越發的魁梧起來。
在所有的妖族眼中,那白衣似乎化為了一座大山,一瞬間遮天蔽日,負壓天地,威勢不可言。
那濃郁的威勢壓在眾妖的身上,恐怖的讓妖難以動彈。
比之前似乎還要強大。
眾妖心中暗道。
而它們整個身體已經貼在了地上,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不自主的顫抖。
那隻蒼紅色的蒼鷹,奮力想讓自己的不要如此的卑微。
可難來自靈魂的本能讓它不由得顫抖。
李春秋淡淡的注視著眼前的妖族,緩緩開口道:
“世間天數三十,地數二十五,大道五十有五,然天道取其五十,遁去其一。”
“這是道。”
淡淡的聲音似乎在無盡的額空間之中迴盪著,整個空間似乎都在共鳴。
這便是道,無可置疑的道。
淡淡的言語在李春秋的最終說出了一種不可置疑的感覺。
“天道留世間一線生機,輪迴不斷,遂,我不取你們的性命。”
李春秋的聲音響在眾妖的耳邊。
像是天籟之音。
作為生存在自然界之中掠食者與生存者,它們對於自己的生命無比的珍惜。
只要能夠活命,它們願意苟且活下去。
可在這裡李春秋的話音忽然一轉,他將眾妖剛剛放下的心神再次拉了起來。
“然無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們想要活命,便要守我立下的規矩,犯規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