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抽動著。
“究竟要發生什麼?”
白兔低聲嘶鳴著。
它不斷的回憶著自己的腦海之中的記憶,回憶在那華麗至極的宮殿之中,那位睿智的如同知曉世間萬物的老爺說過的話語。
那日,老爺手中捧著一卷書簡,坐在那院落的石椅之上,輕聲道:
“心血來潮,乃生靈之靈覺,感生死之契機、因果之崩滅、自身之禍福。”
“其心潮如崩者,大禍將至。”
一瞬間,白兔似乎從狐裘之上驚起,那鮮紅至極的雙目似乎要充血一般。
“我………大禍將至?”
白兔沒有絲毫懷疑自己的老爺。
在白兔的眼中,自己的老爺就是神靈,他是無所不知的,也絕對不會出錯。
既然老爺不會出錯,那說明它確實裡大禍不遠了。
“可禍從何來?”
白兔想不通,在沒有了華麗宮殿之中那些強大的人族的草原上,誰可以給他帶來大禍?
那些蒼狼?
白兔眼中不經意閃過一絲殺機。
但是它們為什麼要和它對立?
白兔疑惑了。
在它的眼中,除了那些在華麗宮殿之中的強大人族沒有人可以給它帶來大禍。
“老爺說過:禍者,不知天機變化不可避之。”
“難道我只能等待這大禍來找我?”
白兔內心之中滿是惶恐。
那恐懼就像是糾纏在它身下的影子,無法掙脫逃離。
而此時,在月氏草場遠處,一千秦銳士在這裡不斷朝著前方摸索著。
“稟王孫,前方便是月氏汗帳,而月氏圖騰神使便在其中。”
在一身黑衣玄鳥紋的趙政身邊,一軍侯拱手道。
趙政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示意其繼續前進。
這一千秦銳士在武安君白起的訓練之下,已然不是往日的秦銳士可以比肩的。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不次於太陰學宮之中的學子的修為,而且在軍陣之中,他們更加強大。
“那隻兔子不遠了。”
淡藍色長袍的玄都望著那燈火道:
“非要用戰爭方式?”
趙政笑了。
玄都這個人很有意思,他不在意所有的名利榮華,但是他卻有著一顆憐憫之心。
“玄都,我們這是要抓對方的圖騰神使,這和要抓月氏王有什麼分別,你難道覺得月氏王會拱手送上?”
“戰,可以止戈,天下一則無戰,我知你心軟,若是你真的盼望天下平安,那便幫我安天下。”
“此時,不要想著憐憫。”
“這些月氏人也不過是在慶祝戰爭的勝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