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不可言的太陰學宮之側,秦銳士的軍營已然不像是昔日那般的簡陋。
在這數月之中,他們不斷拓寬了軍營的佔地與設施。
在軍營之中甚至有了很多特殊場地,與許多看起來就很奇怪的建築。
在奇怪的建築之上甚至還能看到道紋顯現。
其上莫名的氣勢包裹,隱隱透露著不凡。
在秦王子楚走進秦銳士軍營的時候,便在不斷的打量著眼前的建築。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是?”
公子政笑著回道:
“父王,那是特殊訓練用的訓練器材,因為秦銳士是由武安君白起訓練,而在太陰學宮之中,學子們的軍旅訓練也是由身為長庚宮宮主的白起訓練。”
“所以,武安君將兩個訓練合二為一。”
“所有的太陰學宮學子都是在這裡進行軍事訓練的。”
說到這裡公子政頓了頓,慎重道:
“而秦銳士的平均水準,甚至在太陰學宮末等水準之上。”
“諸侯之兵,根本難以與之抗衡。”
秦王子楚點了點頭,也笑道:
“怪不得,政兒你與丞相對秦銳士如此有信心。”
三人很快來到軍營之中的高臺之上,此高臺離地十丈之高,俯視整個軍營,甚至還可以看到遠處的仙人憫的街道。
而太陰學宮浩瀚大氣也在這裡昭顯無疑。
不一會,軍營之中戰鼓雷鳴,鼓聲震耳欲聾。
一個個秦銳士身著重甲從軍營之中飛奔而出,如同猛虎出籠。
他們所有人都是身披重甲。
身上的重甲全部閃爍著淡藍色光輝,在其上,秦王甚至可以看到同樣的陣紋若隱若現。
透露著不凡。
秦銳士的腳步聲很重,像是一個數百斤的胖子奔跑的聲音,但是他們卻是健步如飛。
秦王一開始以為這只是個例,但是下一刻,便打破了他認知。
所有秦銳士都是統一的重甲,每個戰甲似乎都是量身定製,沒有絲毫的不合身,而每個戰甲之上都有著閃爍的陣紋。
“這戰甲?”
秦王驚到了。
諸侯軍旅少有這般統一的戰甲,尤其是重甲,但是現在竟然這一萬餘秦銳士都是重甲著身。
甚至這重甲還隱隱露出了不凡之勢,這是什麼時候做的?
為什麼他竟然不知?
這時候站在秦王身邊的公子政拱手道:
“這戰甲是兒臣送給秦銳士的禮物。”
他臉上帶著笑容,這戰甲可是他最得意的禮物了。
“這一萬多戰甲,你如何而來?仙人賜予的?”
秦王子楚愣了愣道。
公子政搖了搖頭道:“這是兒臣掙來的。”
“掙來的?”
“說說。”
秦王也來了興趣,什麼可在數月之內,掙來這一萬餘不凡的戰甲?
秦王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眼前的戰甲估計夠秦國一年賦稅才能做出。
自己的兒子又是從何地掙來的?
公子政笑了笑道:
“父王可還記的仙人憫?”
“自然知曉。”
秦王子楚皺了皺眉。
“這和仙人憫有什麼關係?”
公子政背手而行,如數家珍的說著仙人憫發展的歷史:
“仙人憫,無稅收,無派別,無爭鬥,無欺騙,無刑法,這是商人的天堂。”
“自從仙人憫入世以來,諸侯之中所有富可敵國的商人都在此地,他們以國為界,各成派別,甚至其中有些還是細作。”
“細作?”
秦王聞之皺了皺眉。
但是公子政並不想在這裡多說,他繼續道: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帶來的財富,仙人憫現在一天的交易量比得上秦國上一年一年稅收的十分之一。”
這一句如同石破天驚,站在這裡的秦王子楚與秦國丞相呂不韋都合不攏嘴。
饒是他們知道仙人憫是商人的天堂,但是這也太誇張了。
一條街怎麼做這麼多的生意?
“什麼?”
秦王真正震驚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每十天這裡都相當於秦國一年的稅收,這足以支撐六十萬大軍東出函谷關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