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這等景色何必尋仙呢?”
聞言,李春秋道:
“你若不是尋仙,為何來這泰山?”
“人世不由己事情多了,我本來也是想來看看的,但是到了泰山幾日之後,覺得尋仙無趣,不如這巍然泰山來的有趣。”
李伯陽是被家人逼來的,求仙之事,不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他是貴族,是李氏一脈的扛鼎人,姓氏二字不是說說那麼簡單,這是責任。
一個姓之下有著遠近親疏,有著各脈的氏族,不是他想怎樣便能夠怎樣的。
他從心裡對於長生久視、權勢名利都看不上,但是他的姓氏要求他必須追求。
其實他可以理解,因為對於一個姓氏來說,這是必須,人不能永久的活著,不能永久的掌握權柄,那麼就必須有新的人來掌控一個家族的權柄,或者說繼承這個權柄。
尤其是在這個天子失威,九鼎難馭,諸侯角逐,逐鹿中原的時候。
秦國的威勢已然到了極致,以李伯陽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諸侯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所以他妥協了。
“你需要仙人的機緣。”
李春秋沒有看著李伯陽,他只是站起身來,笑了笑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李伯陽沒有什麼否認的,他點了點頭。
“對,但這泰山之上的人都需要。”
“如果我是仙人,那麼我不會隨意的留下機緣,想想長生不死的仙人能夠有什麼所求,他為什麼要留下機緣?”
“因為緣法。”
李春秋笑了笑。
“如果日後有空,可以繼續找我喝酒,我還會在泰山之上呆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呢?”
“或許會隨處走走。”
“好!”
“那這葫蘆酒,就送給我了吧!”
“隨意!”
李伯陽站起身來轉身離去,在醉意之中,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看到這位不知名的朋友整個人身上是流轉的光輝,其與整個泰山共鳴著。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後,那本來的異象消失在了李伯陽的眼前。
“醉了啊,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