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兔被抓之後,整個太陰學宮又回到以往的秩序之中。
求之與學習才是這裡一切的主旋律。
郎朗的讀書聲環繞著純白色的宮樓,也有人抬頭眺望那半空中顯示著異象的鎖妖宮,揣測著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無他。
只是鎖妖宮實在是太耀眼了,那從虛空之中垂下的無數淡藍色鎖鏈,動人心魄。
學宮為求道之地,為傳道之所。
這裡怎會有鎖鏈囚空?
太陰學宮的學子忍不住的疑惑萬分。
潛龍宮,宿舍之中的春申君黃歇放下手中的竹簡。
不知不覺之中,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般的讀書日子,清靜無為卻可窺探天地大道,甚至他還有些樂在其中,每每思國思君,他都覺得愧疚不已。
可是為之奈何,秦國雄霸天下之局幾乎無可動搖。
那位高居無極宮的春秋仙人,他們至今也沒有與之說過一句話,只是在昔日末日試煉之中,見過那位像是肩擔天地的男子的身影。
那種一樣便可以望見的無盡鴻溝讓人忍不住的感嘆。
抬起頭向著同樣來太陰學宮作為留學生的信陵君魏無忌,黃歇皺了皺眉道:
“信陵君在看什麼?”
信陵君魏無忌依靠在窗頭,望著遠處的天際,那裡湛藍色鎖鏈從虛空之中垂下,像是一座遮天蔽日的監獄一般。
他也是窺探鎖妖宮的一人。
“那是什麼地方?”
信陵君魏無忌輕輕抬手一指,輕聲道。
黃歇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順著魏無忌的手指望去。
“僅僅以鎖鏈觀之,這不是什麼善地。”
“至於是哪裡,我卻想不出,不過也是正常,太陰學宮三十六宮,便是太陰學宮的學子也不能識全。”
“或許首座玄都知道,你若真的想知道可以問問他。”
“他雖居高位,然平易近人。”
黃歇看了看那宮殿,然後給出了一個建議。
但是信陵君魏無忌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該知道自然會知道,也有可能我們一生都不會知道這個地方。”
信陵君已經不復昔日的面貌,秦之局勢堅固的讓人絕望。
這幾乎是不可逆轉的大勢。
至於爭奪首座之位,更是空談。
在末日試煉歸來後第一次月考之中,六國的留學生全部列於太陰學宮三千學子的末座。
無一例外,至於玄都,他們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所以,信陵君說那宮殿他們很可能用不到,因為太陰學宮之中所有的福利都是前座弟子的,以此作為激勵。
至於他們這些末座,如果不是春秋仙人特許的留學生身份,他們很可能被逐出學宮,因為他們很多科門連及格都做不到。
魏無忌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見腦海之中的一切雜念搖去。
最終他抬起頭來,向著黃歇問道:
“最近諸國局勢怎麼樣了?”
黃歇看了看魏無忌道:
“遠方趙國與燕國的戰爭已經在秦國的協調之下結束。”
“想來趙國軍隊已然在趕回邯鄲的路上了。”
“燕國這次怕是要出點大血。”
魏無忌不動聲色的評價道。
黃歇點了點頭,道:
“自然,欺凌弱小在這個時代無錯,但是觸及強者卻是罪過。”
“不過燕王喜卻是個廢物。”
信陵君魏無忌聞言似乎有所感慨,他輕輕抬了抬頭道:
“其實我挺希望秦國下一任國君是個廢物。”
黃歇搖了搖頭道:
“那不現實,除非有人能夠殺了王孫政,不然公子子楚再廢物否改變不了山東諸國的命運。”
信陵君魏無忌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可是王孫政,其實力據太陰學宮前座之人所言,甚至猶有勝過首座玄都。
此外,他很少出太陰學宮,要想在太陰學宮之中刺殺仙人的弟子,那一定是在做夢。
黃歇也知道這只是妄想,所以他岔開了話題。
“當然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想與你說說另一件事。”
“何事?”
魏無忌隨口一問,這些時日之中,他們所討論的事情,都阻止不了未來諸國的覆滅,既然阻止不了,其實都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