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山,雲霧繚繞,將萬山隱匿到了那雲霧的深處。
空禪小和尚與那儒教天下書院出來的女先生順著雲霧而上,朝著那真武山之上而去。
但是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這畢竟是道教聖地,雖然那位真武山的老君並不在意這些,他的那些弟子未必不在意。
而且李春秋與真武山老君的戰鬥,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參與進去的。
他們也只能在遠處山崖之上,遠遠看看。
但是正像是魏無涯想的那般,即便是再遠地看上一眼,天下第一的爭鬥對於他們而言都是寶貴的經驗。
尤其是李春秋,明明他只是真仙的境界,可他的法力與實力卻完全超越他本身的境界,這其中一定有著玄妙之處。
其實兩人想到的也沒有什麼不對,李春秋的一切都來自於通天石碑,從泰山崩碎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便被徹底的改變了。
“春秋先生,我在這真武山已經等了許久了。”
真武山之上的峰石之上,身著百衲衣道袍的老道倚靠在那真武石之上,他便是此世真正的天下第一人——真武山真君張君寶。
昔年他張君寶便是從這塊石頭上悟道天地,下山之後,天下無有敵手,斷四海之水,絕天地之道。
後歸山遁隱三年,在這真武石之上頓悟天地災劫,證道世間。
證道之時天地共慶。
無敵的久了,終於有人能來挑戰他了,老道心中卻是很高興的。
“張君寶,道長也是好名字。”
李春秋微微拱了拱手,他也不太清楚這名字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客套一下。
“客套話,我們也就不必多說了,若是打完之後,你還有心與我這邋遢老道聊一聊,那麼就在這真武山上之上聊聊,若是你還有事,那就趁早下山去,豈不快哉?”
略顯邋遢的老道拎起腰間的葫蘆灌了幾口後,手中酒葫蘆一轉,一道酒水憑空而起。
一瞬間便穿越了空間到了李春秋的身前,李春秋周身湛藍色光華,虛晃的光華在虛空之中膠結,化為了那神秘莫測的赦令道紋。
虛空之上,玄之又玄。
酒水瞬間崩碎,落下。
邋遢老道神色慎重了起來,將那酒葫蘆系在了腰間,笑了起來。
“好好好!果然有著兩把刷子,但是春秋先生,老頭子可比那一個禿子、一個老好人,要更有那麼一些本事。”
“老傢伙我活著他們兩人永遠不可能是天下第一,雖然老頭子也不在乎,但是我就是不想給他們。”
“今天且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
老道大手一揮,百衲衣那寬大的袖袍,一瞬間將整個天地似乎都遮蔽了起來。
大袖攬乾坤,翻手覆世間。
遠處山峰之上,旁觀的一佛一儒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天地變黯淡了下來。
下一刻,無盡的災劫與大道在黑暗之中如同叢生雜草一般瘋長起來,像是天地寂滅,大道輪迴一般。
“證道,證的便是天地災劫,那兩人傢伙肯定也與你看過,但是老頭子還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從這災劫之中逃離的。”
老道的聲音如時的響起。
“既然道君想要看,那李某人便獻醜了。”
李春秋處於混亂的黑暗之中,卻絲毫不顯得慌張,他輕輕地抬了抬手。
湛藍色的光華更加的閃耀起來,在黑暗的世界之中,一個湛藍色的太陽在虛空之中升起。
無盡的災劫在一瞬間被破碎,像是遇到了不可言明的剋星一般。
“這便是你能夠無視證道者落法成災的原因嗎?”
黑暗之中,那位真武山的老君似乎能夠看透這方黑暗世界,他言語之中帶著驚歎。
而在另一側觀戰的小和尚空禪和李蒹葭卻是有些狼狽,災劫不可輕起,儘管黑暗之中的災劫已經全部被逼退,他們卻已經沾染了災劫的氣息。
若是不能去除,說不得他們最近就要遭罪了。
證道者,為什麼被稱為證道者,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道啊!
“我的道,便是鎮壓一切的道!”
虛空之中的黑暗被徹底地照亮之後,李春秋虛空之上,一拳而出。
昏黃黯淡的黑暗之中,一瞬間似乎撕開了一個巨大的開口,刺眼的陽光從其中露出。
罩住天地的幕布一寸寸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