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幫助白琪琪收拾後,一臉嚴肅,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說道:“別來回跑了你,在這個小區找個房租了方便打理生意。”
“姐,我不是臨時過來幫忙嗎?”白琪琪語氣裡明顯有點不樂意。
“服從安排,做好你分內的事!”武月的語氣已經有點冷漠。
“這樣不合理吧?我想換崗,這我要是天天和小區大爺大媽混,我什麼時候能還完賬?什麼時候能實現自己的財富自由?”
“琪琪,我們都是打工人,你忘了老大的手段了嗎?”武月的語氣已經冰冷。
手段?
白琪琪身子突然打了個冷顫,眸子瞬間驚恐慌亂!
那亮瞎人眼的白熾燈下,那冰涼的骯髒水泥地,那狂亂的吐著舌頭狗吠,和那沾了血的令人恐怖的皮鞭……
她眼睛下意識地瞟了眼窗外,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窗外偷偷監視一樣!
“好好好,我明天就租房!”
白琪琪不敢再說什麼,眉眼間,一副生無可戀的衰樣。
武月看看白琪琪嚇得沒有顏色蒼白的臉,想安慰她幾句,微微沉思下,嘴巴最後還是緊緊閉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自己的命都不由自己掌握,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又如何保護其他弱小?
再說,只有讓她夾起尾巴,好好做人,或許,才能活得長久些!
三年?
武月默默嘆了口氣,她站在棋牌室門口的鏡子前。
齊耳短髮,一副粗糙模樣,怎麼看,都是一個良家女人!
曾經的良人吧?!
“我走了。你別胡思亂想了,三年後,咱們就都自由了!”
武月說完開啟門走了。
她不知道白琪琪信不信這句話,但是她說得非常堅定!
雖然,她也覺得這是句鬼話!
但是,鬼話說多了,慢慢的,自己就信了!
甚至,成了她站在黑暗裡追逐的那抹亮光,那絲希望!
白琪琪看著武月消失在朦朧燈光的背影,兩滴清淚,從她姣好輪廓的面龐滑落。
她伸出雙手,平展伸直,對著棋牌室的燈光。
白皙,修長,柔軟!
曾經這雙手,是一雙彈琴的手,是一雙藝術的手,是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
滿屋子濃濃的煙味,今晚打牌來得那個拙劣女人,穿個高跟鞋,硬裝做高雅的樣子,這個牌場裡贏牌輸牌的醜陋……
她突然有點作嘔,強忍住噁心,關上已經開了半天,還跑不完的濃濃煙味的窗子,深深嘆了口氣。
走到鏡子前,調整了下面目表情,施施然地消失在夜色裡。
……
武月,這個在楊絮眼裡粗笨質樸,鄉下的土味還沒散盡的女人!
這會兒到了一個高檔小區,把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後,一臉的冷漠走出來。
月亮在天際懶懶地掛著,夜色清冷寂寥。
一隻烏鴉忽地哇哇叫了聲,從她頭頂撲稜稜飛過。
她驀地站定,心裡一絲不詳略過,隨即搖搖頭苦笑,已經如此成了爛人一個,還能有什麼倒黴事呢?
不再悲春憐秋,她加快步子,進入一個樓棟。
武月用指紋開啟房間的門,一個四十多歲的高大消瘦男人,正在無聊地打著遊戲。
“回來了?”看到武月進來,男人抬起眼睛,一雙眼睛細長,眸子深邃,很是俊郎。
“嗯。”武月懶懶地回答一聲,進入臥室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
這種模式,男子似乎已經習慣,手指不停,依舊快速敲打著遊戲鍵盤,房間裡充斥著遊戲的電子聲音。
一二十分鐘後,武月穿個白色睡裙出來,一頭粟色到腰的長髮,溼淋淋耷拉著水。
斜長的眼睛瞟一眼男子,一個手裡拿著吹風機,另一個手拿著假髮套走到沙發邊,插著電源,呼呼呼地對著髮套吹風。
“怎麼了?心情不好?”男子不再敲打鍵盤,關心地問道。
“咱們什麼時候心情好過?”武月的語氣非常消極。
男子聽了,啪地把手裡鍵盤推到一邊,身子後仰,躺到了沙發上,一臉的落寞。
武月把髮套吹乾,在手裡撫摸把玩。
“王亮,上面可有什麼訊息?”
“沒有。武月,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見過老大嗎?”王亮坐起來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