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褶皺,坂口安吾氣定神閒:“不勞你多費心。”
想起剛才觸碰到布萊姆看見的那一些剪影,他笑得微妙:“說不定我們很快還能再見面呢。”
不知道揣測到了什麼,條野採菊的臉瞬間拉下來。
“末廣君,走了……不、要、再、給那個吸血鬼換歌了!”
……
西格瑪倚在窗邊,在陽光照射不到的一角俯視著將要離開天際賭場的人們。
軍警的押送隊伍、盟友、弟弟的那個偵探小朋友一家……
提前聯絡的盟友助力來晚了,但似乎趕上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回憶起這次繼承式後的一幕幕場景,西格瑪攥緊的拳頭狠狠捶在窗臺上,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滑落。
勞倫斯走進來就看見觸目驚心的紅色,他默不作聲,只是快速得找出醫療箱向西格瑪走去。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作為哥哥卻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從小到大,似乎我想保護的都會離我而去。”西格瑪的聲音在發抖。
勞倫斯算是看著西格瑪長大的,知道他的很多事情,自然明白他在意的是什麼:“不要擔心,西格瑪先生,靜流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平安歸來嗎?就憑那一本連自己的真假都分不清的破書,祂一現身我就看出祂不過是真籍的一頁而已!”
西格瑪的質問飽含多年壓抑的痛楚,卻揭開了一個埋藏多年的秘密。
“自從父親在無色之王那裡得知關於我的預言,母親和我就被他疏離冷落,‘虛假世界的證明’,呵呵,真是諷刺啊。好好的一個人活著,居然就成了一個不詳的物件。”
“我還想著這個證明有什麼意義,原來是這麼個使用方法。”
“母親早已離世,你說父親死前會想起她嗎?”西格瑪頹喪地低語,隨後直接否定,“肯定不可能,他最愛權力,最愛他自己。”
“一切妨礙他的都會被他剷除驅逐——難怪我也是這樣的人,因為身上流著他的血啊。”
勞倫斯目露不忍:“西格瑪先生……”
西格瑪已沉浸入自己的思考:“我早該想到的,靜流當初經歷的那次十年後火箭炮,他說我和他是在沙漠中分離的,那就是我的終結點。證明已經使用,而廢棄物的結局就是銷燬!”
“這個硬湊起來的世界,屬於書的那一角在祂離去時估計就開始崩塌,以七三、德累斯頓石板和其他神秘力量作為支撐,應該不會波及過大。”
“杜昂有你和瑞德、瓊斯在,我很放心。”西格瑪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恢復鎮定,“傷口我自己會處理,你先出去吧。”
勞倫斯難得想要違背西格瑪的命令,卻被他拒絕:“我不會出事的,至少也要等到靜流回來不是嗎?如果他平安回來卻因為沒有看見我而傷心,我絕不會原諒自己。”
再三躊躇,勞倫斯還是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室內恢復安靜後,西格瑪突然開口:“你應該聽見了,靜流暫時缺位,就像書所說,天際賭場就由你替他保管,直到他歸來……不要辜負他對你的信任。”
滿心不安的西格瑪像是在交代自己的後事,被無常的命運戲弄多次的他對接下來的重逢幾乎不抱希望。
而桌角的隱蔽處,閃過一點機械執行的冷光,似在回應。
……
天際賭場的天空依舊湛藍,風卻無法再次吹拂那個漂亮孩子的黑髮。
“靜流,靜流,”西格瑪的語氣裡有幾分哽咽,最後泣不成聲,“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在陌生的時空流浪……”
他捂著臉,鮮血和淚水混合,最後砸落在地毯上,洇成思念與悔恨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