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需要用鑽石來打磨,這是森鷗外掛在嘴上的話,也是他信奉的真理。
他擁有的底牌縱然未經打磨已是光輝燦燦,要是再細細雕琢一番那可就真不得了了,到時候他怕不是半夜睡覺都能笑醒。
不過以上內容只是森先生的美好幻想罷了。
十五歲的男孩子鬧騰起來就已經很可怕了,而年少的異能力者更有個性,互相看不順眼的下場那就是天崩地裂。
森鷗外非要堅持鑽石磨鑽石,那這個“天崩地裂”成為家常便飯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對於組織間的鬥爭、港黑內部的暗流他都能很好地面對並解決,可輪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互相針對,他真的像個沒用的老父親,只能舔著個臉作無用的勸解。
有時工作忙到飛起時還要看著自己的兩顆鑽石在眼前打打鬧鬧,森鷗外覺得自己的更年期都要提前了。
唯一欣慰的是,這兩人面對正事時還是能暫時握手言和的。
‘我當年和福澤閣下不是相處得很好嗎?怎麼太宰和中也就這麼不對付哎。’森鷗外在心裡默默嘆口氣。
此時的偵探社。
福澤諭吉一時不備:阿嚏——
江戶川亂步眸光一閃:社長摘點柚子葉吧,去去晦氣。
完全不知道某世界第一偵探把自己當晦氣源頭的森鷗外閉上嘴,默默走進了會議室,徑直坐在了主座上。
他不用看也不用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一進港黑就宣誓效忠的中原中也自然有眼色,立刻停止了和太宰治的爭執。
太宰治從善如流,安穩地坐上自己的位子,還動作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彷彿之前歲月靜好,什麼都沒發生。
兩人之間的此次較量落下句號。
面對眼前三人行雲流水的動作和不動聲色的默契,玖川靜流歎為觀止。
玖川靜流:這就是港口黑手黨嗎?(不覺明歷.jpg
森鷗外例行公事詢問了任務的一些重點情況,對於太宰和中也帶回來的澀澤龍彥他早有聽聞。來之前聽到下屬彙報出的這個名字,他也難得愣怔。
這可是一個重要人物啊。
政府秘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幾乎可以算是政府高層遺留的狂熱主戰派最後的命根子了,雖然澀澤龍彥本人肯定會嫌棄地否認。
森鷗外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個白麒麟他收入麾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以他為籌碼去交換某些對於政府不重要,但對港黑來說很關鍵的東西不是正好。
想到這裡,森鷗外的目光落在玖川靜流身上。
“玖川君,自診所一別也有些時日了啊。不知近來過得可好?”
他微笑著問候,可見心情之好。
心情可不好嗎?白麒麟能帶來的利益可謂是天降餡餅、意外之喜了。鬼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橫濱,還孤身一人,若是不發動異能力可能還不會被人發現,可偏偏他發動異能力後被發現了,還被玖川靜流拖了一段時間等到了太宰治的協助。
他被捉到,那可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對於起了大作用的玖川靜流,森鷗外可不得笑得臉起褶子。
這一幕被太宰治看進眼裡,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嫌惡。
這世間盡是受利益驅使的人啊。
“啊,挺好的。”玖川靜流坐在會議桌邊還是有些拘謹,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那玖川君有打算好接下來做什麼嗎?”
森鷗外的視線極富穿透力,玖川靜流一瞬間有被看穿的錯覺。
他硬著頭皮開口:“接下來還會在橫濱留一段時間,至於做什麼事……”
太宰治看出玖川靜流的不自在,接過話頭:“玖川君來橫濱說不定有什麼天際賭場的任務,首領問這麼多幹什麼,不會是要干涉天際賭場的內部事務吧?”
面對太宰治的話裡有話,中原中也迫於正式談話場合努力隱忍,森鷗外見怪不怪。
“太宰君言重了,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看玖川君孤身一人來到橫濱,我當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太宰治翻白眼:還沒統治橫濱呢就以主人自居,森先生你的野心都暴露了。
森鷗外繼續說:“既然要留一段時間,那這段時間何不留宿港黑大樓?”
順便給他打打工。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了森鷗外的小心思,不想讓這老狐狸得逞,於是想開口幫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