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五臟廟的問題,玖川靜流和織田作之助在餐館門口分開。
揹負任務的少年有著自己的使命,而成年的社畜當然還要上班。
走在橫濱靠海的街道上,呼吸著空氣中微不可察的火藥味和海風味,玖川靜流感嘆:“這才是橫濱啊!”
織田作之助先前在餐館裡擔心玖川靜流一個人在橫濱無親無故,又沒有居住的地方,於是提出玖川靜流這段時間可以住在他家。
但是這個提議被玖川靜流拒絕了。
“我身上畢竟還帶著任務,要是住在作之助家還被什麼人查出來,那不就連累到他了,這可不行,”玖川靜流搖搖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作之助現在已經不幹殺手了,不能把他再拖進來了。”
面朝大海,陽光和煦,玖川靜流扭頭背對太陽後若有所思:“要不,去找太宰君?”
“可是太宰君那邊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啊,把他扯進來也不太好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朋友織田作之助還在混黑,並且和朋友太宰還隸屬同一個組織的玖川靜流就這樣陷入糾結。
海邊堤壩的圍欄上停了很多海鷗,空中還有一圈圈正圍著飛翔的,玖川靜流在此徘徊,看著看著就開始發呆放空自己……
“還是先完成任務吧。”過了良久,玖川靜流打定了主意,既然A和b選不出,那他就選c了。
清楚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安排,玖川靜流振作起來,開始尋找接頭地點。
“Lupin酒館啊,橫濱大大小小酒館酒吧好多,這該怎麼找?”
玖川靜流找到了一家街邊報亭,花了點錢買下一份橫濱市地圖,嗯,相當詳細,但是他並沒有找到“Lupin”字樣。
“看來還是要問問當地人啊。”
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他手捏著報紙兩側,仔細檢視,隨後得出結論。
想到這裡,玖川靜流突然記起:“欸,作之助愛喝酒,他說不定就去過這家酒館呢。剛才怎麼就沒想起來問他呢哎。”
“不過,也說不定,”他安慰自己,“哈哈哪有這麼巧,也可以問問其他人嘛。”
完全不知道自己友人是目標地點常客的玖川靜流就這樣完美錯過發現答案的捷徑,開始繞起遠路。
報亭的老闆看樣子應該是個本地人,玖川靜流把他當作自己的首個套話物件。
再次站在報亭前,面對頭髮花白還帶著老花眼的阿婆,玖川靜流剛想開口就發現身側多了一個人。
他心中一驚,飛快側身兩步拉開距離,然後才開始觀察來人。
男人有著長長的雪發,一身素白簡潔的服飾,側面看去有種既視感,但是當玖川靜流對上他血紅的瞳眸,心間漫上如同被蛇信舔舐過的感覺。
——不寒而慄!
“終於找到你了。”
“玖川靜流君。”
……
別看澀澤龍彥其人和費奧多爾狼狽為奸,可正是因此,澀澤龍彥明白費奧多爾的“魔人”外號可不是白來的,若真有人把那個白帽黑髮、滿臉溫和的飯糰君當成來自俄羅斯的好心人,那這個人就等著被剝皮拆骨,利用到死吧。
就算費奧多爾信誓旦旦,澀澤龍彥還是對他的承諾有一絲疑慮,在這樣的情況下,果戈裡的挑撥就十分恰到好處了。
澀澤龍彥對於找到自己的目標可謂十分執著,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匆匆跟著情報線索就開始找人,一路順著玖川靜流的行動軌跡,跟得比鬣狗還緊。
費奧多爾唾棄:是誰說不能在橫濱久留。
功夫不負有心人,澀澤龍彥終於趕上了。
看著報刊亭邊站著的身姿挺拔的少年,澀澤龍彥露出滿意的笑容,看樣子至少能凝結出一塊不錯的寶石呢。
白髮紅眸男人的指名道姓和涼薄語氣讓玖川靜流立刻知道今天這是來者不善了。但見對方暫時沒有戰鬥的打算,他選擇退後一步,邀請對方談一談。
先禮後兵總不算錯。
為了找個私密的地方談事,兩人就這麼奇妙地回到了玖川靜流剛開始看海的地方。
海邊堤壩被正午的陽光曬得滾燙,地面的浮塵似乎也帶上炙熱的溫度,不過玖川靜流和澀澤龍彥都不是在意這些的人。
玖川靜流正時刻警惕著陌生來人的突然發難,而澀澤龍彥剛找到自己的目標,心情正好著,開心地恨不能多燒幾塊寶石。
“請問您是?”
沒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