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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梅好幾個,梅繁花香末

看到張氏,面露驚喜:“阿母,救命啊,大姐她們又打我。”

張氏正在賞花,聽聲回眸,見是頑童間嬉戲打鬧,掩唇淺笑。

這種情況不是一兩次了,俯身一把將其拉入懷中,摸頭安撫,眼裡滿是寵溺。

雖然每次都覺羞恥,但總比捱揍強吧。

張氏假意呵斥女兒幾句,秀臂一圈,通通攬入懷中,開始講故事,畫面幸福又溫馨。

只有甄悠一頭黑線,因為腳被甄姜死死踩住。

甄家兄弟姐妹不少,便宜老爹甄逸身體不太行了,歷史上甄宓出生 3 年後就一命嗚呼。

老孃張氏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但性格有些小腹黑。

長女甄姜,外人看來乖巧可愛、聰明懂事,但甄悠看來是暴力妹一個。

這五年,甄府又添了三個次女,甄脫、甄道、甄榮。

除了還在吃奶學步的甄榮,前二者性格都極其惡劣,是甄姜忠實的擁躉,沒少受她們欺負。

最開始還嗤之以鼻,幾個小丫頭片子,我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還拿捏不了你們?

可不知從何時起,拿的劇本不對,跑偏了。甄姜熊孩子屬性覺醒,聽不懂人話,一言不合就動手。

甄悠是一點辦法沒有,打抬不起手,罵張不開嘴,只能跑。可這偌大的甄府,能壓制甄姜的只有便宜老爹與張氏,逃無可逃。

家裡還有長子甄豫(本來是去世的,沒讓甄堯上場,就讓長子活著繼承上億家產吧)

次子甄儼(年齡我重新排位,既然是平行時空架空歷史,歷史學究求放過)

這就是甄府主要成員。

這 5 年時間,2 歲前在賣萌,3 歲蒙學,從此開啟了內卷生活。

什麼蒼頡、訓纂、九九,沒用多久學了個全。

漢朝的文字雖跟後世差別不小,但一脈相承,學起來沒什麼難度。

又重活一世,現在記憶力非常好,基本是過目不忘,不過幾日,啟蒙書所有字認了個全。

一度震驚了不少人,便宜老爹還擺宴邀客,明以誇耀,實以揚名。

《藝文志》卷一通讀一遍,算是非常好的開端,接下來慢慢吃透,這就是以年為計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一年冬。

天降大雪,放眼整個世界一片白。黑井,黃狗,突然想起前世那首越讀越有意思的打油詩,覺得應景,就隨口唸了出來:

“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乍聽這詩,稚童看雪的情景,好笑天真的同時又不失意境,通篇沒有一個雪字,卻把雪描寫得淋漓盡致。

不知這詩怎麼就傳了出去,這下神童之名,整個中山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河平縣一書屋中,一個身穿襦裙的小丫頭,頭頂垂髻,手拿暖壺。

看著剛寫好的這幾句打油詩,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聲音清脆悅耳。

引來一中年男子投來目光詢問,身旁丫鬟小翠見自家小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失了儀態。

悄悄提醒:“小姐,小姐,老爺看著呢!”

小丫頭一聽,收斂了些。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簡牘,呵呵一笑:

“我兒今日何事如此開心啊?”

“爹爹,你看!”

中年男子接過簡牘,拿起仔細端詳一遍,剛看還略微皺了一下眉頭,越看嘴角弧度越高,最後也呵呵笑了起來。

“恩,不錯,不錯。童趣不失意境,通篇無雪,卻將雪寫得淋漓盡致,這是何人所作?”

“聽說是一個稚童看雪時,喃喃自語念出來的,這詩是不是很有意思啊,爹爹?”

中年人捋須搖頭,喈笑不語,眼神帶著些意味不明。

回到書案:“如此有意境童趣,讓人心情大暢啊,哈哈。”

隨手提寫下“人無貴賤,道在者尊。”

小丫頭翹著嘴,靈動的大眼睛帶著探究的目光:“爹爹,這是在勸學嗎?”

剛還捋須搖頭,回味詩中意境,聽見問話愣了一瞬,詫異的看著眼前女童,用手指空點幾下,無奈搖搖頭。

淺笑道:“我兒既有心思,隨你吧!”

小丫頭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開口道:“謝謝爹爹。”

不多時,兩根狹長的簡裹著麻布飛出了河平縣。

甄悠還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名揚中山國了,都傳到了上黨郡,還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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