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觀察,眼見天色見亮,隨意找了個院牆翻身而入。
躍牆落地,正好有座假山隱於其中,藉著月光定眼仔細查探四周。
此處地方不大,是個獨立小院,一眼盡收眼底,亭臺樓閣,假山石橋流水,應有盡有,頗有鬧市取靜的意味。
樓閣風格也有些怪異,呈環形,想來是利於觀景。
此處也無牙燈引路,只有閣樓處有一盞孤燈,映著一抹倩影,一動不動,似有愁緒,又像是在依樓聽風。
心下有些好奇,誰人能在此處獨樹一幟,但此時此刻不是節外生枝,一探究竟的時候。
翻過樓閣是一片桃花林,穿過桃花林到了外院就能順利出了公主府,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打定主意不再猶豫,抬臂攀巖,順著閣樓一角貼窗而行,悄無聲息,動作又輕又快,當不會驚動此間主人才是。
可老天爺就愛開玩笑,半天不曾動一下的倩影,偏偏在此時此刻橫移數步,推窗迎風,好巧不巧甄悠剛好伸出半個腦袋。
“咚的一聲!”
額頭被撞了一下,二人皆是錯愕,四目相對,女子瞳孔漸漸放大,張口欲呼,
“不好!”
甄悠雙臂一較力,騰身而起,想搶在女子未發聲之際,伸手捂嘴。
女子連連後退,腳下不穩,撲通摔倒在地,
眼見女子吃疼出聲,甄悠直接撲了上去,大手一遮口鼻,女子眼睛睜得老大掙
扎不停用力推搡。
可她那點力氣,只能讓真正的歹徒更加興奮。
怎麼辦?殺人滅口?這女子一看身份就不低,直接殺了,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甄悠一時間,犯起了難。
二人動作曖昧,下意識捏了捏,女子驚恐不已,掙扎不停,身上衣衫單薄,一抹膩白透光。
甄悠眼睛睜的老大,身下匕首展露威風,女子突然就不動了,被匕首抵住,看來是在劫難逃,一雙美眸蓄滿淚花,泫然欲泣的樣子,好不可憐。
快速伸手在肩井穴一按,女子瞬間暈厥,癱軟在地。
甄悠鬆了口氣,抬頭才看清此女,看似花信之年,未施粉黛,膚若凝脂,睫毛彎翹,身形勻稱,一股成熟女人獨特的魅力油然而生,就這麼俏生生躺在地下,一動不動。
甄悠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腦子想走,可腳說,不,你不想,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見女子春光乍洩,忍住沒看幾眼,偏過頭,伸手將女子凌亂的衣衫整理妥當,由於看不見,摸錯了好幾次位置。
將人放到榻上,蓋上被子,彎著腰跳窗消失在黑夜桃林中。
甄悠剛走不久,女子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躺在榻上,驚恐起身,一掀被子發現自己衣衫完整,這才鬆了口氣。
展開手心,一角碎布片躍然掌中,女子眼神晦暗不明,玉指輕撫嘴唇,摸了摸嬌顏,似想起了什麼又氣惱般嬌嗔。
回蔡府已是五更天。
摸了摸額頭,被撞了一個大包,簡單處理一下,燒掉夜行衣。
馬上到卯時,冰塊也快化乾淨了,心情有些忐忑複雜,說不上來原因。
畢竟算是第一次殺人。
算了算時間現在公主府應該在抓刺客,只等傳出訊息。
耳朵微動,有輕微推窗聲,甄悠瞬間警覺,
“誰?”
“咻!”
黑影閃過,一支暗箭射來,甄悠偏頭一躲,探手一抓,箭矢落入手中。
想也不想,踢牆飛身直接追了出去,可哪裡還有人影。
攤手一看箭矢,上面掛著一角碎布片,腦袋嗡的一聲。
這麼快就被人找上門,又給送了回來,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天下沒有白得的人情。
哎,特孃的出師不利。
一晃一月,並無旨意送來,公主府也未傳出任何訊息,也無人來打探自己行蹤,奇了怪了,伏德死活也不知。
越是這樣,心裡越有種緊迫感,是非之地,趕緊離開。
又過幾日,伏德還是無半點訊息,但曹操來了。
兩人雖然年歲相差快 20 歲,但相談甚歡。現在的曹操憤青一個,在洛陽同輩裡也算是人物,吃喝嫖賭,飛鷹走狗,無一不精,還有造五色大棒,棒殺蹇圖的戰績。
但因為出身,經常被罵,在世族圈子中是鄙視鏈的最底層。
見甄悠有意親近,曹老闆越說越來勁。
說起《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