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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慧明信仰斷,提筆寫話本

“你修佛,修傻了不成?”

“善惡不分,以謬論詭辯自稱佛,何其荒唐,此非佛,此乃孽障邪法,當滅!”

慧明身體一抖,一句“當滅”猶如洪鐘大呂,縈繞耳畔,久久不絕。

“你休得胡說,我修的乃是正統阿含經,絕不是什麼孽障。”

“你修阿含經,你不知自己拜的什麼佛?阿含經乃正宗佛法,當然不是邪法,但你就沒懷疑過,你所修佛法,是真正的阿含經嗎?你不覺荒唐嗎?”

慧明身子抖個不停,信仰已在崩塌邊緣徘徊。

這種謬論的恐怖之處就在於,你不能仔細研究,越研究越覺得它有道理。

那句“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有錯嗎?”殺傷力何其恐怖,嘴笨的你都不知如何反駁。

某種程度而言,這慧明也是可憐,臨死之前信仰崩塌,何其殘忍,這也是拋開事實不談的可憐。

搖搖頭說道:“你就未曾想過,天竺離我華夏大地,何其遙遠,那番僧為何會來到此處?”

“這種教義只會讓惡人予取予求,死後會下地獄,殺了他,他的罪惡孽障都加到殺他之人身上,這是何其荒唐,不管在什麼國度,都不會有它成長的土壤。”

“你,你說他是被天竺趕出來的?”

“當然,此教義,天地難容。這番僧確實是佛教徒,他想成佛,但阿含經告訴他,世間只有釋迦牟尼一個佛,所以他走了歪門邪道。”

噗嗤,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此時的慧明已經氣若游絲,馬上就要死。

甄悠才不會救他,助紂為虐他有一份,死不足惜。

哈哈,慧明哈哈大笑!

“敢問侯爺,何為佛,你心中的佛又是什麼?”

“我心中的佛?”

“佛,乃眾生之念,當以眾生為骨,善念為心,仁為血肉,惡為殺伐,義、禮、智、信為五臟,勤勞、正直、堅韌、寬容、謙虛、慷慨為六腑,這就是我心中的佛。”

慧明木訥不言:“這真的存在嗎?”

“當然不存在,這是我剛想的,但不耽誤讓別人去做這樣的佛,你可懂了?

慧明傻愣愣的,搖搖頭,像個無知小孩。

看他形容枯槁,我也覺無聊,跟個將死之人較什麼勁,報復起來一點也不爽。

旁邊瑤光全程見證甄悠的騷操作,也不得不嘆一聲,服氣,顯然她是懂了。

此時的慧明像是被抽走靈魂的軀殼,無趣,無趣,搖搖頭就想走。

“侯爺留步!”

“你還有何事?”

慧明嘆氣一聲,眼中再也沒了往日精氣神。

“我本一老農,前半生不曾害過一人,所求不過每日一餐一飯,活命即可,就這小小要求,在如今也難上加難,侯爺,你可否告知我等百姓將何去何從?”

甄悠聽了,心裡也是一陣嘆息,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這就是近 400 年大漢如今的真實寫照。

君主無能,滿朝文武黨派林立,宦官專權,皇權出不了洛陽。

就算讓漢高祖、唐太宗來也無能為力,甄悠也無法回答。

看了看慧明,他已心中有了答案,這慧明是太平道的人,甄悠不想摻和,他來有緣寺有何目的,雖然好奇,但甄悠也懶得去問,與己無關。

自己的藍圖早就規劃好了,按部就班走下去,絕對沒什麼問題。

想了想,拿出一粒療傷丹,颳了點粉末讓他服下。

“嘆了口氣,本侯也知,你還有使命沒有完成,還不能死。”

說完揚長而去,又去看了看癟三,還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看得甄悠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幾耳光。

旁邊慧絕等眾番僧,懶得搭理,等回了無極,當眾活剮,必讓這些狗東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出了甬道地牢,又去看了看瑤惜,還在熟睡,老孃張氏跟那些女人聊得火熱,自己也不便打擾,一時間竟覺無所事事。

想了想,回房間寫小作文,噁心噁心袁氏,上上眼藥水。

“瑤光,幫少爺我研墨。”

取來蔡侯紙,提筆就寫:《俠侶傳 - 初出茅廬》

“四世國有縣名曰三公,城中有一士衣番僧,紅髮赤須,手託一口紫金缽盂,自號懲惡揚善,濟世扶貧,相邀以為聖女,救其苦難,民隨願之,世人皆贊。

然其行止不端,實以男女為藥,煉丹,以求長生,以淫女子為樂,以求財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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