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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諫臣太尉楊賜

張讓得知訊息後,揮退手下,眉頭一皺,感覺事有蹊蹺,口中喃喃自語:

“這楊太尉有些反常啊!”

捏了捏身旁嬪妃俏臉,雙眼微眯,嘿嘿直笑,計上心頭。

“來人,速請趙忠趙常侍,郭勝,段珪,本侯煮了碗好茶湯,請他們過府品鑑。”

品茶閒談間,封諝已經被踢出局了。

這就是大漢現在的朝堂格局,沒有絕對的盟友。只要覺得有機可乘,立馬就是背刺一刀。

太尉雖然權柄不小,但楊賜為官,不屬任何勢力,權力又同時受皇帝、尚書檯、外戚、宦官多方勢力制約。

加之楊賜已年邁,基本是半隱退狀態,所以現在這個太尉有些名不副實。

要不然也不會身在弘農,如今還未下臺,全因為楊賜年邁恐命不久矣,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弘農楊氏。

但又因為他叫楊賜,直言敢諫。按以往脾性,不說鬧翻天也絕不會安安靜靜坐一下午冷板凳。

楊賜閉目養神,不羞也不惱。來之前已有心理準備,直到西宮將要落鎖也不見宦官前來通傳。搖搖頭,直接起身回了太尉府。

次日,皇帝懶政,楊賜又未得見劉宏,又至西宮叩門。

中常侍封諝冷笑出聲。數日前收到張角親筆,讓他隨時注意朝中局勢,配合起義,裡應外合。

剛巧楊賜叩門,不管他來幹什麼,阻止就對了。想來張讓等見了也不會問緣由,還會一起加入打壓。

太尉又如何?只問立場,不問對錯,這就是宦官亂政。

又是一日白等,久候無果。楊賜表面雖淡定從容,內心多少有些悲憤。

嘆氣一聲,搖搖頭,艱難起身,頓感天旋地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門外宦官侍從趕緊上前攙扶。

楊賜已年邁,身體本就不好。連日趕路,又宮門遇冷,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灰意冷。

抬眼望天,憶往昔,受大將軍梁冀徵辟,連辭三公禮命。

後於華光殿侍講,教授漢靈帝劉宏,兢兢業業。

一生先後出任司空,光祿大夫,司徒,直至接替許戫任太尉。

一生起起落落,為漢室鞠躬盡瘁。而今落得如此冷遇,越想越是悲憤交加,老淚縱橫。

一把推開攙扶侍從,一摸額冠上的書刀,轉身揮刀門前刻字:

“聖主迷樂忘江山,宦官蔽日攔忠言。諫言直上無尋處,四處蟻賊誰可安?”

一聲悲呼,就此倒地不起。一代名臣就此退出朝堂。

楊賜剛一倒地,劉宏就收到了訊息,他還有點懵。

一腳踢開身下妃嬪,抓住張讓就問:“楊太尉何時進的洛陽?何時進的宮?”

張讓盡情表演,得知原委後,劉宏勃然大怒。看到門前刻字留書,更是暴跳如雷,首當其衝就是傳信侍從,通通殺了個乾乾淨淨。

中常侍封諝,在張讓的各種添油加醋中,一時被劉宏嫌棄,淪落邊緣。張角里應外合之計,以另一種方式提前被迫擱置。

劉宏雖是個荒唐皇帝,但楊賜身份地位特殊。詩中所提及之事,劉宏難得上心,迅速遣探馬奔走,收集訊息。

一來一往,一月時間又過。又是一年新,中平元年,即184 年,天灰濛濛的。

李悠出了冀州,一路北上,中途與趙雲匯合,同路護送流民前往遼東。

行一月有餘,才堪堪過幽州右北平。一騎探馬疾馳而來,送上一份簡牘。李悠攤卷一看,是郭嘉送來的訊息。

內容是郭嘉分析的天下局勢走向,基本不差,還有楊賜的那首詩。

李悠搖頭苦笑,這楊彪不怎麼樣,他老子楊賜當真是個人物。

一首詩,直接將忠直敢諫的牌匾死死釘在他弘農楊氏身上。

這一番鬧騰,楊賜的名望更上一層樓。悄無聲息贏了名聲,太平教的事也被擺上了檯面,引的宦官自相殘殺。

最關鍵的是,全身而退,帶著好名聲全身而退,還為後輩立了氣節,即使後輩不爭氣,按部就班走下去就行。這點有多少人能做到?

牛鼻子張角也動作不斷,流民群中有不少太平道的人,沿途被拐走不少青壯,根本無法阻攔,也攔不住。

只要敢出手,必定引起恐慌,只能眼睜睜看著張氏的計劃破產一半。

哎,看來這安寧日子已經到頭,要快些到遼東。只等張角的那句話,就能公然招兵買馬,自己可是有個安眾將軍稱號,滿員編制1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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