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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吾有一夢,可解?

“春蘭,你說我這麼做是對是錯?賭上整個甄家的命運,我會不會成為罪人?”

“小姐,春蘭不知道。”

張氏緊了緊身上狐裘大氅,緩緩吐出一口氣,口中喃喃“聽天由命吧。”

此時的李悠正與張角對案而坐,二人相視不語。

當日沒好好看過,這個大漢啟棺人,今日一見完全不似當時模樣。

長的松形鶴骨,面相中正平和,氣質與老道士有些相似,但沒有那種隨性灑脫。

張角也在打量眼前小子,頻頻點頭,又搖頭不止。

李悠呵呵一笑,這個他熟,當年老道就這德行,故作高深莫測,其實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就該直接問:“天師何故點頭又搖頭?”

張角不答反問:“小友緣何來此?”

李悠心中苦笑,為啥來這裡?我都準備好以後要揍你了,突然發現你是我未來老丈人,但這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見李悠一臉苦相,張角呵呵一笑,一扶寬袖,抽出一張簡牘,拿起書刀刻寫了個“道”字,沾水一抹,遞給李悠。

“小友不是來找貧道論道的嗎?何故出口都作難?”

李悠伸手接過,仔仔細細看了看,沒什麼特別,普普通通的一個“道”字。

一問未答張角又發一問:“小友可解此‘道’字?”

李悠想了想對著洛陽方向恭敬一禮:

“家師曾言,人無貴賤,道在者尊。德無高低,善行者崇。才無大小,用之者貴。志無遠近,篤之者成。行無難易,恆之者勝。”

“我以為道,貴者為堅。”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眼前這位可是張角,自己這麼說,像是在慫恿,立馬繼續補充

亦:“命無吉凶,妄為者困。運無順逆,失勢者危。緣無深淺,輕慢者失。路無坦險,盲進者……敗。”

一口氣說完,言盡於此,李悠心中石頭落地。

他需要張角登高一呼,喊出那句話,開啟亂世,破而後立,一切重新洗牌。鹿死誰手,各憑手段。

但又因為他叫張角,一個為底層百姓發聲的人,在這個時代何其寶貴。

有一瞬間,原本想法都有些動搖,不如就此助他實現心中抱負。

想法剛起就被掐滅,就算張角成功了,以教立國也必然不會長治久安。

李悠生在新時代,長在春風裡,他知道什麼樣子才是最好的樣子。

想要抹除那個小小的彈丸之地,想要將華夏旗幟插滿世界每個角落,想要世界只有一種聲音。重新洗牌就是第一步。

但意外的是,張角聽後哈哈大笑。李悠言語中的告誡,張角自然聽得出。

臉上平靜如水:“命無吉凶,妄為者困。確實命無吉凶,但有天命,天命使然便要妄為。”

“路無坦險,盲進者敗。搖搖頭春秋老子有記,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命運既定,萬物皆循其軌,世事難逃其數。”

“我之命運已定,我知道我要做什麼。小子,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命,你來到這裡,也是你的天命。天命在你,你無需苦勸留手。”

李悠一聽心中咯噔一聲,張角似話中有話,但又像是無意中提及。

“天師之言,悠不敢苟同。”

張角不慌不忙,幫李悠添了杯茶:

“願聞其詳。”

李悠拱手還禮:“生而為人,獨一無二。逢山我開山,遇水我搭橋,此乃天命呼?敢言我命由我不由天!”

張角聽後,沒多大反應,輕撫頜下短髯搖頭一笑:“豈不言,此乃天意!能言我命由我不由天?”

同樣一段話,只改了一個字,意思截然不同。

李悠知道,自己說的話沒什麼說服力,但也不至如此輕描淡寫被辯倒,又找不到更合適的言語去反駁。

只能在心中不服,嘴上卻說:“不想跟你說話了。”

突如其來小孩子耍賴,張角都有些愣神,捋須的手都停了。反應過來後,淡笑不語。

張角笑容收斂,莫名其妙盯著李悠一直看,良久,看的李悠心中都有些發毛了。嘆氣一聲:

“小子,老夫有一夢始終不得解,你可想聽聽?”

李悠一聽就心中暗叫好傢伙,你一個靠符水救人的,你讓我一個二把刀給你解夢,這不是扯淡嗎?嘴上卻說:“願聞其詳!”

“老夫曾於一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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