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琴時,手微微一抖,西瓜就落在了她的腿上,染紅了她的裙子。
宋宛如故作一驚,連忙拂去江曉琴腿上的西瓜,語氣抱歉,“實在對不起,蘇太太,你看我笨手笨腳的,弄髒了你的衣服,咱們去洗手間清理下吧。”
一邊說,一邊暗暗遞了個眼神,江曉琴本想隨便拿紙巾擦一下就好了,一抬眸,觸碰到她暗示的眼神兒,心裡明白她有話對自己說,起道,“麻煩秦太太了。”
蘇老太太和蘇宇軒的眼神一直都往樓梯上飄,誰也沒有注意到兩個女人之間的貓膩。
宋宛如帶著江曉琴去了大廳角落裡洗手間,進去之後,宋宛如就開啟了水龍頭,水聲嘩嘩的,足以掩蓋兩人說話的聲音。
江曉琴直了腰微仰下巴,餘光飄向宋宛如,眼底有些不屑。
她是七大豪門江家的女兒,又是蘇家太太,這種小門小戶的千金,根本配不上跟她說話。
若不是考慮到她要說的話可能有和秦念有關的話,自己才不會跟她過來。
宋宛如善於察言觀色,江曉琴眼底的那一抹嫌惡之,她看得清清楚楚。
心裡十分不爽,面上的笑意卻越發溫婉了起來,蘇太太之位將來一定是女兒的,那麼江曉琴就是女兒未來的婆婆。婆媳本就是天敵,為了女兒,她也不能得罪這位未來的親家母。
想要成大事,就要彎得下腰去,討好這種事,她做得來。
宋宛如抽出一張溼巾,蹲下,細細擦著江曉琴被水果弄髒的裙襬,十分認真。
她一下一下擦著,彷彿真的只是要給江曉琴清理裙襬,並沒有其他話要說一樣。
江曉琴見他不開口,心裡有些焦急,率先道,“秦太太,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宋宛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先輸了。
她沒有起,繼續擦拭著裙襬,仰頭看向江曉琴。
她蹲在地上,江曉琴俯瞰著她,這樣一來,江曉琴在心理上就會有一種優勢感。
優勢感越足,她就越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蘇太太,和蘇家結親,是我們秦家無上的光榮。”宋宛如的態度十分謙卑。
江曉琴毫不客氣的點了頭,不僅是無上的光榮,事實上,秦家根本不配!
宋宛如又開口道,“本來今天您和老夫人、蘇少一起來誠摯的道歉,又許下蘇氏10的股份,念念是一定會同意和蘇少複合的。只不過剛剛在宴會上,她和紀少跳了舞,紀少又親自送她回家。念念說,紀少喜歡上了她,將來她會紀太太,還說幸虧和蘇少分得早,否則怎會遇到更好的人。我覺得您老夫人,還有蘇少都是一片好心,想要挽回念念,可若是她下了樓,說了冒犯你們的話,希望你們一定要見諒。”
說完,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很愧疚很不忍一樣。
江曉琴的臉色變了又變,咬著牙冷冷道,“她莫不是做夢吧?紀少不過是和她跳個舞而已,她就夢想著能成為紀太太,簡直是痴人說夢。再者,我們蘇家哪裡比不上紀家?宇軒哪裡比不上紀璟睿?沒錯,紀氏的確比蘇氏市值更高?可那又怎樣,不要忘了,紀璟睿還有一個弟弟,將來也只能繼承一半的股份,可我們宇軒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將來蘇家所有的財產都是他的,一整個蘇氏,難道還比不上半個紀氏嗎?”
宋宛如見他成功的被自己激怒了,心裡好不得意,面上卻露出贊同的神色,“是,蘇太太,你說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念念沒見過世面,眼皮子淺,紀少邀請她跳舞,她就高興瘋了,早就把蘇少拋在了腦後,還說蘇少這種花花公子,只知道吃喝玩樂,哪裡比得上紀少有能力、有本事。”
一個母親是最受不了別人貶低他的兒子的,江曉琴自持份,並沒有立刻發怒,只是面色沉的如同烏雲密佈,不悅之色,十分明顯。
“既然她這麼瞧不上宇軒,又那麼喜歡紀少,那就讓她繼續夢想著自己能成為紀太太吧,我倒想看看,到最後,她坐不上紀太太的位置,是否會回頭求我們宇軒娶她,可到了那時,我們蘇家絕不容她!”
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開門出了洗手間,宋宛如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漾起一抹冷笑。
有她在,秦念就絕對進不了蘇家的門,若論起毀掉婚事來說,沒有誰的殺傷力能比未來婆婆更大的了。
江曉琴出了洗手間,走到沙發前,並沒有坐下的意思,站在那裡,冷冷的目光往樓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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