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妍聽了江曉琴的話,目光倏然銳利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江曉琴面對她如劍一般的眼神,悠然的挽了下頭髮。
她心裡明白,秦慧妍肯定想嫁入蘇家,否則那事是兒子能強迫她的嗎?
這丫頭跟馮月盈一樣又蠢又傻,自以為發生的關係,就能嫁入蘇家,呵~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說實在的,自己結婚之前,老公蘇文昌和很多女人都有過關係,可最後嫁入蘇家的還不是自己?
這女人啊,家世是最重要的,其次是美貌,最次才是心機。
論起家世,秦家不過是中等之流,若論美貌,江曉琴不得不承認,秦慧妍比不上秦念,至於心機嘛,她能想出這種不要臉的蠢辦法,能高明到哪去?
不如好好打擊打擊她,讓她徹底斷了嫁入蘇家的念想,再許她些好處,幫她找個體面有錢的接盤俠,也就是了。
秦慧妍瞪著她,幾秒鐘後突然笑了,笑的江曉琴一臉莫名,這丫頭莫非被自己刺激瘋了?
她笑了一會兒,才緩緩出聲,“蘇太太,你以為我是自願的嗎?真是好笑,難道我不知道蘇宇軒和秦念在一起三年?若是我和他在一起,會受盡閒言冷語。我雖然想嫁入豪門,卻不願嫁得如此丟臉。”
江曉琴挑了眉梢,若有所思。
秦慧妍繼續道,“是你兒子喝醉了酒,誤把我當成了秦念,才強迫我……”
說到最後,她聲音哽咽至極,唇瓣微微哆嗦著,眼底蓄滿淚水,將落未落,楚楚可憐。
什麼?是兒子強迫她的?江曉琴沒有開口,皺著眉,深思著,這種事有沒有可能?亦或是秦慧妍信口雌黃?
秦慧妍當然知道,她沒這麼容易相信自己,於是掀開衣領,露出鎖骨,脖子與鎖骨相連的地方,淤青一片,她又挽起長袖,露出手腕,手腕處青紫紅腫。
江曉琴的目光落在她的傷處,緊緊的蹙著眉,這果然像是被強迫時留下的傷。
可她不知道,這所有的傷都是秦慧妍昨晚自己弄的,做戲要做全,她必須要讓蘇宇軒相信,她是被迫的。
“這……”江曉琴的眼瞳飛快的閃動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慧妍連連冷笑,“你以為我想嫁入蘇家嗎?若是我真的成為蘇太太,我、蘇宇軒和秦念成為三角關係,這樣的關係有多痛苦?我難道不知道嗎?我會時時懷疑,我的丈夫心裡是否還著我的妹妹?這樣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我寧願草草嫁一普通人,也絕不願意過著這麼煎熬的生活。”
“蘇太太,您不必為難,是蘇宇軒說要對我負責,可我還沒有答應他,我秦家雖不是其他家族,卻有臉有面,我知道廉恥,絕不會做出有辱家族的事,既然你不想讓我嫁入蘇家,那我便不嫁,只是這件事絕不是錢能解決的,我必會訴至法律,讓蘇宇軒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她決絕的看了一眼江曉琴,轉就走。
江曉琴急了,光著腳跳下去,攔住了她,“別走,慧妍啊,有話好說。”
秦慧妍眼角的一滴淚,就這樣恰好的落了下來,她紅著眼睛,滿臉隱忍,“沒什麼好說的,蘇宇軒毀我清白,你毀我清譽,這件事,我絕不善罷甘休。”
她還要往外走,江曉琴死命拉著她的手,生怕她出了醫院的門,就會去警察局報案。
一個月前,兒子剛被關進警察局,若是再鬧這麼一出,如何了得?
強可是要坐牢的,就算蘇家有錢,在法律面前也無可奈何。
蘇家唯有宇軒這麼一個男丁,三代單傳,是蘇氏未來唯一的繼承人,他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江曉琴回想起兒子早晨時的樣子,猶豫而恍惚,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看來,秦慧妍所言不差,的確是兒子做錯了事,才不得不以娶她來息事寧人。
“慧妍,是阿姨錯了,你聽我說。”江曉琴乾脆抱住她,聲音誠懇至極,“你說的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一早,宇軒來跟我說,要跟你結婚,我整個人都蒙了,馮月盈的事你也知道,那個女人以和宇軒發生了關係,要挾我們,想要嫁入蘇家,最後被我們用支票打發了,慧妍啊,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跟她不一樣,可這件事太過突然,我腦子一亂,忍不住懷疑你也是另有目的,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秦慧妍聽她這樣說,就知道事有得談,手捂著臉,低低的抽泣著,哭了一會兒,哽咽道。
“伯母,我秦慧妍絕不是那樣的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