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我去得晚了,圖書館等不到我,就關門了。”
“哦……好吧,今天平斯夫人下班居然這麼早,那我明天陪你去吧。”她收回了腿,對普洛弗說,“左邊我自己來。”
普洛弗抬眸瞥了西奧多一眼,把細頸瓶交給了艾莉奧絲。
她對西奧多說:“待會兒吃完飯我們去一趟天文塔吧,興許德拉科在那。”
西奧多點點頭,若有所失地應道:“好。”
當他們用完餐的時候,窗戶外已經閃爍著與禮堂天花板同頻躍動的星光了。
普洛弗帶著艾莉奧絲和西奧多氣勢洶洶地走向天文塔,可到了螺旋梯前,普洛弗突然洩了氣地停下了腳步,他回頭對艾莉奧絲說:“我不太會應付這樣的場面,在那傻站著會很尷尬。”
“那就我先去,你們倆找個時機再過來。”艾莉奧絲拍拍他們兩人的肩,一往無前地衝上了樓梯。
她“噔噔噔”的腳步聲直接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力。
他回過頭,她越過落地鐘的視線看到他一臉不解卻又不打算過問。
“嗨,夥計。”艾莉奧絲大步流星地走向他,與他趴在同一側欄杆俯瞰夜晚的黑湖,她捋了捋耳後的頭髮,裝作不經意地問,“沒吃晚飯?”
“沒。”德拉科淡淡地說。
“因為瘋眼漢而不開心嗎?”
他不想承認,也不想撒謊,於是選擇噤口捲舌。
安慰的第一步,就是推己及人,共情他的情緒。
艾莉奧絲故意義憤填膺地說:“他就是個瘋子,變態,混球。我保準從他開始上課後不止有你一個人討厭他。哦!再加上我、普洛弗、西奧,我們都很討厭他,這是同盟的準則。”
德拉科的表現不像她想象中那樣和她一起破口大罵,而是冷靜地問:“什麼同盟?”
“就是,朋友。朋友的喜好和厭惡都是一致的,呃……大部分是,比如我們必須得討厭同一個人,好吧,不說討厭,至少是不能喜歡他,否則就相當於背叛——這個詞有點嚴重,但很難找到更合適的形容。”艾莉奧絲絞盡腦汁想了一番說辭。
“同盟應該是利益至上,必要時盟約也不過是擺設。”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說。
艾莉奧絲頓感語噎。難怪普洛弗不願意出面,安慰他可真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