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這個活動能加深英、德、法三國的文化建交,理所當然地表示了肯定與支援。”
艾莉奧絲客氣地說:“我非常開心能夠聽到這個好訊息,我也同樣認可你的能力足以把畫展舉辦得圓滿,但……我想你不必要加上我的名字,我什麼也沒做,這一切都應是你的榮譽。”
“你是俱樂部建立者之一,你當然可以做點什麼。”佈雷斯從畫架上拿起一支畫筆向她走去,“就比如你現在已經站在了我面前,我們可以一起完成這幅畫。所以,我是否有幸能夠成功邀請溫德爾小姐答應我的請求呢?”
他像邀請她跳舞時一樣微微鞠躬,又抬起眼眸衝她溫柔一笑,將畫筆遞到她面前。所有穿透玻璃的光彩都不及他眉眼的一寸,他本就應該這樣明媚的。
儘管佈雷斯沒有穿華貴的燕尾服,但他彬彬有禮的姿態與談笑風生的從容彷彿將窄小的畫室襯托得如觥籌交錯的宴會廳一般。面對他紳士又謙恭,她完全沒辦法拒絕。
艾莉奧絲從他手中接過畫筆,不自信地說:“但我的畫技你是領略過的……”
他笑著鼓勵:“正是因為我知道有多好,所以才會選擇邀請你。”
佈雷斯總是能把打趣的話說得誠懇動人,不過她的緊張也確實因此得到了緩解。
他們在巨幅畫布上作畫時,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做一個替他端著顏料盤的旁觀者。
那一朵朵暖橙色的雲彷彿將她帶回了那個令她心蕩神馳的傍晚,可現在再看向他時已不會再產生那時的悸動。
不可否認的是他仍然具有男性的魅力,她的余光中有他因認真而微皺的眉頭,因滿意而上挑的眼尾,因糾結而緊閉的薄唇,只是現在的她僅僅是以最普通的視角去欣賞,而非愛慕。
於是她也客觀地注意到他的失誤。佈雷斯的動作並不像以前一樣連貫,他會在落筆時遲疑,偶爾還會出錯將顏料塗錯地方,艾莉奧絲猜或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畫畫,所以動作變得生疏。
她避開刻意地放大、糾正他的反常,選擇向他提出自己的想法,比如左下方的灌木她希望將它的顏色調的更深,而天邊的夕陽還可以再添一點薑黃色中和。
午後天光雲影交替的許多次,他們交換畫筆,就算不用講話,也能默契地把每一筆停放到他們心中所想的位置,他們的共同記憶就這般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