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誤會了。”西奧多看向按住自己的德拉科和普洛弗,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好了,你們快放開。”艾莉奧絲一手推開普洛弗,一手拿掉德拉科的魔杖,她看到西奧多白皙的脖頸被擠壓出一道赤紅的印記。
“我是來幫你們的。”西奧多揉了揉發酸的脖子。
“那你為什麼往那個方向走?”德拉科瞪著他問。
“我不知道你們在哪裡集合,但那邊什麼也沒有,所以我就到這邊來了。”
“怎麼可能,他們明明就往那個方向去了。”
“噓——”艾莉奧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人出現了。”
四個人從石牆後依次探出腦袋覷視,這樣的躡手躡腳,就好像又回到了四年級時他們一夥人半夜偷偷摸摸去廚房吃宵夜的時候。
“是拉文克勞的盧娜·洛夫古德。”艾莉奧絲看著那位從樓梯口出現一直蹦蹦跳跳到走廊遠處的一位金髮及腰的姑娘對他們遺憾地說,“除了能認出是誰以外,我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如影隨蹤。”一隻指甲蓋大小的機械蜘蛛從西奧多的手中蹦了出去,飛速移動,彈跳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上,他很快從口袋掏出一枚小巧精緻的黃銅懷錶。
“這是什麼?”艾莉奧絲問,德拉科比她還先湊近腦袋擠到懷錶附近。
“是我改造的一個魔法裝置,我可以透過這枚懷錶近距離地以蜘蛛視角探測環境。”西奧多解釋說,“我準備看看她的口袋裡裝了些什麼,就像我們每次開會也都會佩戴徽章,他們的團隊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但應該也有某種約定的東西表明身份。”
“哇,你太聰明瞭,西奧!”艾莉奧絲小幅度地為他鼓了下手掌。
“那為什麼不直接讓蜘蛛探測他們開會的地方?”普洛弗發問。
“因為技術還不夠成熟,距離一旦過遠也就什麼都看不清了。”西奧多如實回答。
“哦,也不過如此嘛。”德拉科滿不在乎地說。
懷錶裡顯示洛夫古德黑漆漆的口袋裡裝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例如黃油啤酒瓶的軟木塞、隱翅蟲的漸變彩色薄翼,一副豔麗到反光的大眼鏡……
“真是窮酸,竟然用假幣。”德拉科盯著一枚刻著數字“8”的金加隆,嗤笑一聲。
“它大概不是用來支付的假幣。”滋啦一聲,畫面消失了,西奧多用手腕的力度甩動了一下懷錶,玻璃蓋覆蓋輕啟的剎那懷錶中央恢復成了正常轉動的指標,他說,“八點離現在也就過去二十分鐘,我猜測這枚金加隆應該是他們用來聯絡、確定時間的工具,每次集會時間有變動都會透過它進行告知。”
“怎麼做到的?”德拉科好奇得嘴巴微張。
“變化咒。”西奧多回答。
艾莉奧絲叫囂道:“對呀,就是變化咒,這你都不知道,笨死了,得虧西奧多來了吧。”
德拉科閉上了嘴,生悶氣似的不再說話。
“不過你能發現這枚金加隆的端倪已經很不錯了,變化咒是N.E.w.t.水平的法術,我們還不需要掌握……這不重要,事實上我想說的是,赫敏·格蘭傑很有可能參與謀劃了這場活動,甚至是主要組織者之一。”西奧多說完,蹲到地上捉回那隻朝他爬來的小蜘蛛放進口袋裡。
“的確,她很聰明,總能超前學習。”艾莉奧絲認同地說,同時也有些喪氣,“這就難辦了。”
“對泥巴種有什麼好發愁的?”德拉科不屑地嘟噥。
“八點已經過了這麼久,我想不會再有人來了。”普洛弗謹慎地走出躲避的牆面,朝他們勾了勾手,“走,一起去那邊瞧瞧。”
當他們懷著勢在必得的雀躍心情大步流星地走向拉文克勞女孩們消失的長廊,卻只餘下滿眼失望——西奧多說的都是實話,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一扇房間門,牆壁上只掛著古舊的畫像以及一塊畫著傻巴拿巴試圖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掛毯。
“為什麼是一堵牆?”艾莉奧絲和德拉科震驚地問,簡單對視了一眼,她嫌晦氣和他說了同一句話,低低地呸了一聲。
“也許是需要透過密令才能出現的暗道,也許是被強大魔法所隱藏……但不奇怪,他們到這來就是不希望被我們發現。”西奧多摸索著白牆和掛毯,企圖找到可能開啟的機關。
德拉科也不甘示弱地對著牆壁施了一通亂七八糟的魔法,毫無疑問地虛張聲勢。
“走吧,回去。”淡定倚在牆邊的普洛弗悠悠開口。
“就這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