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在聖誕節那天注意到了她手上紅腫的水泡,於是第二天就派貓頭鷹給她寄了輕薄防水的創口貼,但沒想到還有治療的功效,沒過幾天她手上的傷就痊癒了。
聖誕節後艾莉奧絲對製作魔杖的熱情消減了不少,但無奈她答應了奧利凡德先生要削一年的木頭,所以還是按部就班地偷偷前往對角巷完成任務。
當他們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準備返校的時候,艾莉奧絲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她從未有過這樣渴盼開學,再這樣磨木頭磨下去,她大概就要發瘋了。
西奧多說:“如果實在不喜歡的話,可以試著放棄。”
但普洛弗卻持不同的觀點:“如果什麼都輕易放棄,你也很難得到堅持的回報。”
好吧,兩個人各抒己見很正常,她在家也常常和普洛弗作對。
艾莉奧絲又嘆了口氣,抬頭看見了被開啟的隔間門——那個討人厭的金髮小子又找了過來。
“嘿,這個假期過得還愉快吧?”他沒有邊界感地坐到了艾莉奧絲和普洛弗的中間,的確,他們兩留出的空位太大了,但他竟然也能一屁股坐到艾莉奧絲的校袍上,她蹙眉將自己的衣角扯了回去,默默對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還不錯。”普洛弗面不改色地說。
“喂,接著。”德拉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巧克力蛙扔給了坐在對面的西奧多,然後又遞給了普洛弗,艾莉奧絲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卻連個眼神也沒有施捨給她。
嘁,她也沒有很稀罕。
“謝謝。”普洛弗無視了德拉科微妙的眼神,穿過他的雙臂把自己的巧克力蛙拿給了艾莉奧絲。
果然關鍵時候還是哥哥最靠得住。
她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拆開了那塊巧克力蛙,趕在它跳出去之前,她把它塞進了嘴裡。
“尼克·勒梅?”她含糊不清地念叨著畫片背後的文字,“著名的鍊金術師和歌劇愛好者……魔法石的唯一製造者……”她頓了頓,問:“什麼是魔法石?”
“魔法石也可以叫做賢者之石,是頂尖鍊金術才能煉造的產物。”空氣陷入沉默後,從進車廂後就一言不發的西奧多緩解了艾莉奧絲的尷尬,他微笑著說,“它可以把任何金屬都變成純金,甚至製造長生不老的魔藥。”
“哦……真是可惜,這世界上只有那麼一顆。”
“但事實上,尼克·勒梅有很多徒弟,誰也不清楚那些人是否製造了不被世人知曉的魔法石,畢竟沒有人會願意把這樣的寶物公開共享。”
“你懂得真多!”艾莉奧絲崇拜地說,“我的記憶力要是有你一半兒好就夠了。”
西奧多不好意思地埋下了頭,而德拉科彎起半邊嘴唇,促狹地說:“得了吧,你就算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只會用來記自己吃了多少顆怪味豆罷了。”
艾莉奧絲朝他做了個鬼臉,不再理會,沒過多久,高爾和克拉布也走了進來,把西奧多擠到了座位的最邊角,就這樣吵吵嚷嚷地,他們穿過了山丘,越過了平原,掠過金色的夕陽和橙紅色的晚霞,回到了熟悉的霍格沃茨。
返校後,艾莉奧絲在一週三次的草藥課上的學習突飛猛進,課堂上教授對白鮮、蓖麻和魔鬼網等等植物的提問她都能對答如流,甚至連課後的論文作業也不用再借鑑西奧多的了。
這都要多虧了奧利凡德一個月以來的教導,她不得不耳濡目染地認識不同的花草樹植。
得到斯普勞特教授連連讚賞的艾莉奧絲大受鼓舞,也算得上是個良性迴圈,她現在的課餘時間除了和西奧多、普洛弗一起在圖書館裡認真看《千種神奇藥草及蕈類》和《遠古魔杖之謎》以外,就是在房間裡削木頭,削壞的再用修復咒還原,週而復始,她發誓一定要在今年把這項技藝練得爐火純青。
雖然同寢的潘西對此感到困惑,但也表示尊重理解。
總之,艾莉奧絲逐漸意識到,想要成為一位合格的魔杖製作師,就必須先成為一位優秀的木工。她在一年級的時候就不必要為畢業後的工作發愁了,就算再不濟,她也能靠磨木頭養活自己,這樣想想,也算給了她一點慰藉。
不過,日子一天天過去,也意味著本學年的考試步入了倒計時。
在西奧多的建議下,艾莉奧絲放棄了魔杖的製作,把心思重新投入到學業上。
普洛弗是第一個要求給她補習的人,但艾莉奧絲說更喜歡西奧多的講解方式,至少他不會因為她弄混了火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而氣急敗壞。
西奧多總是溫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