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是來看熱鬧的,他們想來瞧瞧兩個創辦者之間是否真的有什麼曖昧的小火苗,可在為數不多的碰面中,他們發現,佈雷斯和艾莉奧絲的互動普通得不能夠再普通。
連對繪畫一竅不通的西奧多也加入了俱樂部,他說他得支援艾莉奧絲的一切事業,更何況這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過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他不希望除了占卜課以外,危險的佈雷斯又多了一個可以和艾莉奧絲獨處的機會。
艾莉奧絲為了能和佈雷斯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在寄回家的信件裡會詢問黛西大量關於繪畫方面的問題,她巴不得能夠多瞭解一點只有維斯塔家才知道的秘技去講給佈雷斯聽,這樣她的價值就無可取代了。
時間過得很快,在艾莉奧絲返校後經歷了第一次狼化後,萊西亞便離開了。
那天他們一起躺在船裡,星光灑進湖底,月亮也很圓滿。她枕著他溫暖柔軟的大尾巴,他們都變成了狼。她很喜歡這個夜晚,她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異類,是個怪物,他蓬鬆的毛髮、同頻的脈息讓她感到安心。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我狼化之後才打算離開?”艾莉奧絲問。
“你是因為我而狼化的,我當然得對你負責。”萊西亞回答得理所當然。
“好吧……算你有一點責任心。”艾莉奧絲已經能夠很坦然地面對這個話題了。
她有些發睏,卻還是強撐著眼皮問:“這是我們最後一個月圓夜了嗎?”
萊西亞偏過頭看著她問:“你會希望再見到我嗎?”
艾莉奧絲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會。”
他滿意地回頭仰望星空:“那我會陪你很多個月圓夜。”
艾莉奧絲疑惑地看向他,他說:“我之前說過,狼人間有感應彼此的秘法。”
“你打算教給我了嗎?”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萊西亞突然湊近艾莉奧絲的左耳。
他的呼吸拍打在她的毛髮上,她耐不住癢,耳朵不受控制地上下襬動。
“你的耳朵好小啊,艾莉。”他在她的耳畔低語,彷彿有一根羽毛在輕掃她的耳廓。
就在她舒服得想要睡過去的時候,萊西亞猛地用牙刺穿了她的耳尖,她瞬間疼到清醒。
虛弱的艾莉奧絲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逃竄,她想罵他,可他的舌頭在柔和地舔舐她受傷的耳朵,又疼又酥麻的感覺讓她說不出話。
她想,他是不會傷害她的,她也就什麼也沒說。
直到她忍不住難受地悶哼了一聲,萊西亞便立刻用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哄她:“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
他的話語含糊不清,語調又溼又黏,她的耳朵也是如此。
柔軟的舌尖在她的耳廓打轉,聲音像擠壓出泡沫的海綿。
她漸漸分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她快要睡著了。
艾莉奧絲虛著眼睛看見萊西亞拔下了自己的絨毛,又將她耳後的毛髮混在一起系成了一個結,隨後他用利爪割破了腕部,將髮結印在滲血的傷口處,嘴裡默唸著神秘的貝奧圖克咒語,那根髮結似乎變成了一個嚴絲合縫箍在他左腕的手繩。
萊西亞拿出了一根細小到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棍子,那是他連續七天用新鮮的心血浸泡過的茶梗耳釘,他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對意識模糊的她說:
“你擁有了我,艾莉。”
“也擁有了可以隨時拋棄我的權利。”
“從現在開始,我的全部都屬於你。”
“在你真正想念我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我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會想你,也請你想我吧,我會等待你想我的那一天,我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