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還是走吧。”
白素貞拉了拉許仙的手,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支援丈夫許仙。
若是過得不如意,那便離開這個傷心地。
“娘子,我……唉,走吧。”
許仙神色黯然。
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丈夫很失敗,自家娘子被汙衊吃人,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也許,自己該離開楊樓鎮,離開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家?
“夫君,我不在意的。”
白素貞眼神溫柔如水,嫣然一笑。
世人評說於我何加焉?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足矣。
“娘子……”
許仙內心無比感動,“走吧,待我賣掉安和堂,咱們去東州,去我求學的地方,再一開一個藥堂。”
人生何處是歸途,吾心安處是吾家。
對於許仙來說,有白素貞在的地方,就是家。
夫妻倆攜著愛意,告別老人,匆匆離開。
老人長嘆一聲。
“唉……走了好,走了好啊,這世道,容不下良人啊。”
“嘿嘿嘿,好一對良人,不管是凡人還是妖怪,老傢伙總是比較聰明,但你們來這裡,就已經落進我的陷阱了,桀桀桀……”
吳珙遙望許仙兩人的背影,露出一個咧到耳朵根的扭曲笑容。
安和堂。
“姐夫姐姐,你們去哪兒了,這個點不是要施粥了嗎?”
小青問道。
她和陳勝、法海又雙叒叕演了一齣戲,把周扒皮這幾個奸商唬得不要不要的,可解氣了。
“小青,今天安和堂不會有人來領粥,也就不用施粥了。”
許仙心灰意冷道。
“怎,怎麼了?”
小青訥訥道。
白素貞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下。
“氣死我了,都是一群有眼無珠的傢伙!”
小青舉起白暫的拳頭,柳眉豎起,“可惡的禿驢!狡猾狡猾滴!”
法海:……
“阿彌陀佛,小青施主,請不要人身攻擊。”
法海雙手合十道。
“噗……咳咳。”
陳勝差點沒笑出聲。
本來他和小青心情還挺不錯的,因為周扒皮那群糧商已經越來越抑制不住貪婪的心,開始大肆交易糧食了。
不出幾日,就可以收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不過現在看來,小青是不會將得來的糧食散出去了,能平價賣,都算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很大可能一把火燒了,讓整個楊樓鎮鎮民只聞糧味,不見糧食,光流口水。
“等過幾日我聯絡房牙子,把安和堂掛上去賣了。”
許仙嘆氣道。
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多少有些不捨。
吳珙,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成你的佛,我過我的生活,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許仙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不行!咱們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嗎?”
小青不爽道。
她可不管什麼情勢所逼,什麼陰謀陽謀。
換她去鎮東,才不會顧忌什麼名聲,什麼謠言,吳珙她揍定了,玉皇大帝都保不住!
“小青!那吳珙來歷不明,我們還是儘量不要和他起衝突。”
白素貞嚴肅道。
她也曾起過要不要對吳珙出手的念頭,但這念頭一起,就有些心緒不寧。
就好像吳珙是她的天敵仇人似的。
為安全起見,還是避開這奇怪的和尚吧。
“阿彌陀佛,許施主,既然吳珙出現在鎮東,明日貧僧便去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
法海說道,眼裡也難掩嗔怒。
他倒要看看這吳珙是什麼僧,信的什麼佛,拜的那個菩薩,為何對善者苦苦相逼,為何下毒害人!
若那吳珙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要替佛門清理門戶了。
“有意思,明日我也去看看。”
陳勝也贊同道。
憑什麼好人就該被人拿槍指著?
他的理念就是,誰敢拿槍指著他,他就砍死誰。
“陳小哥,法海大師,算了吧,謠言已起,人心猜忌,趕走了吳珙又如何,終究還是留下了芥蒂。”
許仙搖頭,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