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樓……”
宋瑞望著這豪華氣派的大酒樓,眼中情緒不明。
“老頭兒,瞅什麼呢?”
一身穿甲冑計程車兵攔在宋瑞身前呵斥道:“玄武樓今兒個被貴人包場了,這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滾滾!”
順口的話說完,這士兵才發現面前這老頭兒有點眼熟。
“宋宋宋……”
“某乃宋瑞!還請太子殿下出來一敘!”
宋瑞的聲音傳遍玄武樓四周。
四周居民一聽是宋瑞,都忍不住出來圍觀。
“宋,宋瑞?他來這裡是要作甚?”
司馬鍾大為火光。
若不是宋瑞死查貪糧案,他何至於此?
“還請太子殿下出來一敘!”
宋瑞的聲音更大了,整條玄武街的人都聽到了。
怎麼辦?難道真讓太子出去嗎?
錢忠等人眉頭緊皺。
不行,不僅太子不能出去,連他們也不能出去。
鬼知道宋瑞要搞什麼么蛾子。
“還請玄武樓內的大乾太子司馬鍾出來一敘!”
宋瑞的聲音更大了。
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嘶吼。
而是宛若洪鐘般的厚重,傳遍整個玄武城!
“大膽宋瑞!安敢直呼太子殿下之名!”
現在玄武城百姓都知道太子在玄武樓,這下是避無可避了,錢忠只能推開門,走到二樓閱臺,居高臨下地呵斥。
“司馬鍾,出來一敘!”
宋瑞都不帶正眼看錢忠的,變本加厲地喊著。
這回連“請”和“大乾太子”等尊稱都不帶了。
也不知道這老頭兒是吃了什麼藥了,嗓門極大,聲音洪亮,傳遍四方,越來越多百姓都朝玄武樓聚過來。
“宋瑞!匹夫!你可還有點當臣子的樣子!”
司馬鍾終於是忍不住了,從包廂內走出,站在閱臺上斥責。
人都直呼他的名字了,再不站出來說兩句,他的臉還往哪兒擱?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則臣不臣;父不父,則子不子。”
宋瑞說著大逆不道的話,神色淡然道:“更何況某乃布衣,草民一個,無需盡什麼臣子本分。”
“大膽!大膽!氣煞吾也!宋瑞,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司馬鍾火冒三丈。
君不君,則臣不臣,這不是指著他鼻子罵昏君嗎?
“我要幹什麼?”
宋瑞被氣笑了,滿腔熱血被點燃,終化作岩漿噴湧而出。
“司馬鍾!你給我滾下來!”
轟隆咔嚓!
此話一出,天地色變!
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在整個玄武樓。
司馬鍾只感覺眼前一花,瞬間從高樓月臺來到宋瑞面前。
他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無比驚慌失措。
“宋瑞!你使的什麼妖法!左右何在,左右何在!給本太子拿下宋瑞!”
“喏!”
兩名暗中保護太子的四品武者出手,直取宋瑞的項上人頭。
不出則已,出則必殺!
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經威脅到了太子的安危。
若不是過於輕視疏忽,宋瑞將太子從閱臺上挪移下來的那刻,他們就該出手的。
“畫地為牢!”
面對兩位四品高手的必殺一擊,宋瑞只是瞥了一眼,輕描淡寫撂下一句話,袖袍一卷。
嗡嗡嗡!
地上一道圓圈將他和司馬鍾囊括進去。
砰!
兩名武者的拳頭彷彿砸在無形屏障上,掀起陣陣漣漪。
某處高樓頂,陳某人鬆開握刀之手,嘴角微微上揚。
切,這宋老登,藏得還挺深,連我都騙過去了。
這是……儒道,浩然正氣法!
兩名武者想起了典籍所記載的儒修近乎言出法隨的賴皮能力,臉色驟變,體內勁力瘋狂湧動,妄圖打破畫地為牢的屏障。
“此牢,牢不可破!”
宋瑞淡然道。
轟隆!
無形屏障彷彿吃了金坷垃一般,漣漪不再有,瞬間硬挺了起來,任由兩名武者轟擊,巋然不動。
該死!該死!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修行法?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我等寸步難進?
兩名武者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