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嗎?”
陳勝把搭在鄭達脖子上的杖刀挪到鄭天壽身邊,用刀身拍了拍他的臉,言語中帶著戲謔。
“咕嚕,為,為什麼。”
鄭天壽嚥了口唾沫,命在人家手上,只能順著人家的話說下去。
“呵呵,因為當初我就是站在這個位置,一刀殺了太守和三使一軍啊。”
陳勝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官噶?
太守噶?
我又不是沒殺過!
在場的人只感覺這笑容無比森然。
他們這才想起眼前這瞎眼少年是個殺官如屠狗的狠人。
緣,妙不可言。
陳勝也沒想到能回到這個地方,還有可能上演一波情景還原。
“所以……”
陳勝將吃剩的雞骨頭扔到鄭達臉上,後者敢怒不敢言。
而伸出油乎乎的手,將鄭天壽拽至面前,陰惻惻道:“我不介意再背上懸賞,若是你們敢動慈幼院的孩子,小爺說殺你們全家,就殺你們全家,你們可以試試,看看我有沒有能力做到!”
被一個先天五品,未來可能突破歸元的武者盯上會有什麼後果?
最關鍵的是,這武者是個散修,無牽無掛!
在場的官員們只是想想,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尤其是近在咫尺的鄭天壽,那心真是哇涼哇涼的,他顫聲道:“陳少俠,誤會,這全都是誤會啊,我們怎麼可能會對無辜的孩子下手呢,絕對不會的!”
“這樣最好。”
陳勝油手在鄭天壽的絲綢錦緞上擦了擦,杖刀入鞘,飛刀懸腰。
“宋老先生,我看咱也吃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這郡城,不待也罷。”
“中,俺看也是。”
宋瑞樂呵呵點頭。
陳勝這一系列舉動,著實讓他心裡舒坦不少。
直娘賊,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有時候還得靠拳頭說話哩!
陳勝與宋瑞走出鴛鴦居。
“啊!”
鄭天壽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心中屈辱,大袖一掃,清光了桌子上的碟子餐具,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他赤紅著眼看向眾人道:“今日之事,你們休要透露出去,否則本官必將視其為仇敵,誓不罷休!”
“明白了,明白了,下官必守口如瓶。”
眾官員紛紛點頭。
但鄭天壽沒有料到,都已經走出門的陳勝,還給他們拉了泡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