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砸,不能抓!”
鄭天壽無比虛弱道。
這特麼的,砸石抓人,這不變相承認陳勝說的都是真的,而我惱羞成怒,欺軟怕硬,殺人滅口了嗎?
可石碑若是不砸,必定會有人前來觀瞻,鄭天壽也不可能阻攔,阻攔就是心虛。
等百千年後,這特麼不是屎也是屎了,更何況鄭天壽等人本身屁股就不乾淨,等宋瑞查清倒賣官糧一案,那真是遺臭萬年加鐵證如山。
完了,完了,想不到我鄭天壽一世英名,竟毀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手中。
鄭天壽一想到這裡,羞憤難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鴛鴦居前又是一片手忙腳亂。
鄭天壽做夢也沒想到,本來是想給宋瑞下馬威加警告的,最後卻發展成自己被兩詩一警句,釘死在恥辱柱上。
你以陽謀陷我,我以陽謀回之,還順帶讓你裡外不是人。
這就是陳勝的計謀。
他不想動腦子不代表智商低。
誰讓鄭天壽這比把臉湊上來讓他打。
這不掄圓了打個噼啪炸響,都對不起人家這麼主動。
中塘郡離帝都五城的距離,快馬加鞭不過幾天。
加上宋瑞的行蹤時刻有人盯著,沒過幾天,整個帝都五城都知道鴛鴦樓前發生的“陳勝立碑贈天壽”事件。
各大酒樓茶館說書先生表示:在編了在編了,保證十天十個樣!
咔嚓!
鄭夫人摔碎了手裡的茶杯,怒目圓睜,“這小雜種,嘴皮子居然也這麼利索,使我鄭家蒙羞!”
鄭天壽身上的鄭家標籤是撕不掉的,人們笑他,也會順帶連鄭家也一塊笑的。
鄭夫人已經能想象到王、盧兩家這幾天會如何嘲笑鄭家了。
“夫人,氣歸氣,這個節骨眼上,你們鄭家可不能動手,否則定會被捲進去,宋瑞可是條瘋狗,不好惹。”
一旁的玄武城城主崔成說道。
他心裡也暗自慶幸,好傢伙,還好宋瑞和陳勝第一站沒有到他們崔氏官所管理的郡城,不然就這立碑贈詩,誰也遭不住啊。
“我知道,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鄭夫人銀牙暗咬,大局為重,她也只能選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