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臭流氓花孔雀抱在一起?!
在安明驚恐震驚的目光中,孔銜枝伸出手,那節斷了的衣袖遮不住他白花花的小臂。那白的刺眼的手臂在安明的注視下,拉起玉蘭衡的一隻手,就這麼水靈靈的搭在了那被翠色腰封包裹的細腰上!
就這麼水靈靈的搭上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
安明認為自己弱小的兔子心臟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白眼兒一翻,乾脆暈了過去。
玉蘭衡的一隻手被人強行按住,掌下是那截勁瘦細腰,懷裡是香得讓狐迷糊的漂亮雀鳥。
從未與人貼的這般近的玉蘭衡隱藏在髮間的耳根已經紅了一整片。自持矜貴的狐仙大人沒掌握市井裡那些雖然粗鄙但暢快的罵人話語,且就算他知道,也罵不出口。於是,眼尾紅了一點的狐仙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放肆!”
實在是很沒有殺傷力,至少對於臉皮厚的雀雀來說,和耳旁風沒什麼區別。
“這又不能怪我。”雀雀聳肩,“是這紅繩在作祟。”
“啊,我倒是想起來了。”孔銜枝淡定地被人從懷裡推出去,拽著那節垂落的白綢,將暈過去的安明拉了上來,指著它道:“這紅繩是它非要的。”
玉蘭衡依言看向安明,周身氣勢之寒冷,讓已經暈過去的安明生生打了個冷顫。
“這紅繩雖然古怪,但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傷害,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從這裡出去的好。”孔銜枝伸手去扯玉蘭衡衣袖,被人避開後並不尷尬,縮回手蜷在剩下的半截袖子裡,長吁短嘆道:“這鬼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像那三腳蟾蜍一樣的傢伙,萬一有比你還能打的,咱們豈不是要死在這裡。”
說著,孔銜枝打量了一圈四周,嫌棄撇嘴,“此地髒汙腥臭,實在不是什麼做墓冢的好地方。咱倆就算要殉情,也得找個山清水秀的福地呀。”
玉蘭衡自動忽視了他後半句話。抬頭,斜前方又落下了幾滴液體,滴落在那三腳蟾蜍的屍體上,將屍體腐蝕,化作黑水緩緩流淌下落。
“很像。”
“像什麼?”孔銜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液體怎麼又來了,陰魂不散吶!”
“野獸吃了食物,食物便在它的胃裡,會發生什麼。”玉蘭衡低聲道。
“胃裡會...會有一種酸性極強的液體,將食物腐蝕消化,供給本體吸收,獲得養分。”孔銜枝摸著下巴喃喃自語,忽的翠眸一亮,揚聲道:“這一番運作,豈不是和此情此景相同!”
“嗯。”玉蘭衡昂首,又道:“你方才躲避這傢伙時,有沒有聽見過雷鳴聲。”
見孔銜枝點頭,玉蘭衡眼中劃過一絲嫌棄,倒不是對孔銜枝,而是對這片黑暗“天地”。
“那是這傢伙的肚子叫了。我們,在一個巨獸的胃裡。”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答案,但真的得到這個結果時,孔銜枝忍不住有些惡寒,胃部也跟著泛酸。
“所以,這些液體是想要將我們消化掉。”孔銜枝翻了個白眼。
“嗯。”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孔銜枝苦著臉看玉蘭衡,“我這般絕世無雙的容顏可不能毀在這種地方。”
這雀鳥自誇起來,還真是不留餘地。玉蘭衡目光落在他那張昳麗的面容上,嘲諷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炸開。”
對於玉蘭衡來說,知道了處境,剩下的就好解決了。他剛要行動,餘光掃到抱著安明,眼巴巴看向自己的雀鳥,忽覺有些頭疼。
蹙眉,廣袖一甩,白綢化作一個圈套住孔銜枝,而後妖力匯聚成一個“雞蛋殼”,將孔銜枝和昏過去的安明籠罩在其中。
“別礙事。”
玉蘭衡眉眼凌厲,雙手十指作爪狀,兩團銀白狐火帶著不容忽視的光亮浮現在手中。
這兩團狐火雖然體積不大,其中威力卻不可小覷。
狂風獵獵,墨髮白衣飄然若仙,又更像是人界豎起百丈金身的戰神。
“破!”
一字,明光開。
黑色的“天”被撕裂了一個口子,狐火順著那道口子燃燒,一寸寸吞吃。
野獸嘶吼聲震耳欲聾,是痛苦的哀嚎。
劇烈的晃動讓孔銜枝穩不住自身,他嘗試再三,索性直接撲在了面前那狐仙的背上。
“好哥哥。”在被推開前,孔銜枝放軟了聲音,期期艾艾道:“你就讓我靠一回吧,我實在穩不住了。”
玉蘭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