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累,戰鬥意識逐漸刻進本能,【溯洄本源】的特質逐漸被因果掩蓋,終於到了某種程度【顧問】感知到了使徒的危險,【溯洄本源】已經轉變成了【無名之獸】。
於是【顧問】改變了行動,先從顧問下手,也就有了抹消顧問存在的計劃。但就算後續真殺死了使徒,怨念還可以不斷疊加,無名之獸也會隨著輪迴越來越強,使徒本人的戰鬥意識也在無數次的死亡下逐漸完善刻入本能,即使只練到綠帶的空手道,在真正遇到死亡威脅時也能完成優秀的反擊和閃避。無數使徒的屍體鑄成了這隻無名的惡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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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多久,視野才出現了模糊的亮光。喉嚨和鼻腔逐漸感知到了濃厚的血腥味,耳內也逐漸有了嗡鳴聲。
躺倒在地等到視野恢復得差不多了使徒才忍著疼痛強行爬起,周圍是一片斷壁殘垣,斷肢碎片飛濺滿地,放眼望去滿目蒼痍。
使徒一邊嘔吐著一邊拖著自己的身體爬行,看到廢墟里有一隻手在朝自己揮舞著,他爬了過去,看到廢墟下癱坐著的骨先森,她身體被切開兩道大口子,右腿下半邊已經消失不見,雖然用衣服碎片做過簡單的包紮,但已經無法行動了。
“……是我乾的?”使徒艱難地開口道。
“你被髮瘋的庫鉑襲擊後睡著過去了,怎麼叫也叫不醒。疫醫拉你的時候還被你一腳踢斷了腿。隨後好幾次你身體被黑色包裹,我想拋下你逃跑被疫醫阻止了,那時正被殺人狂圍攻,後面你突然發瘋變成了無名之獸……還好結束得快,不然我也活不下來。”骨先森留了個心眼提前吟唱了西西烏所庫入影術,但疫醫庫鉑和其他殺人狂都沒逃過,被無名之獸撕成了碎片。
使徒再次嘔吐了起來。
骨先森虛弱地笑道:“所以你是怎麼了?可別告訴我就做了個噩夢差點把我們全殺了。”
使徒抹了把臉,艱難地說道:“我知道我體內那個無名之獸是怎麼來的了。”
和舊神的對視會被灌入無數的資訊,一般人會產生幻覺和生理反噬,承受不住的人會直接死去,使徒承受了下來接收到了自己無數個前世的資訊,但作為承受的代價無名之獸的怨念和因果被消耗了大半,對使徒而言也不失為一種好事。
“但是……但是……我還是殺死了很多人……殺死了疫醫和庫鉑……”使徒全身僵硬,死死捏著拳頭。
骨先森沉思著,捂著嘴流下了眼淚。雖然聽著很邪乎,這確實可以說明為什麼使徒作為一個從未經歷過生死的學生在每個輪迴都擁有超乎常人的作戰能力。更關鍵的是,這說明了自己一直處在一條單獨的時間線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還是有意義的。她一直恐懼著如果自己這無數次輪迴只是在相似的平行世界裡來回跳躍,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無非只是在感動自己。她不停讓自己不去思考這種可能,不斷逃避著。另一個輪迴者的存在說明自己一直處在同一條時間線上,骨先森流著淚笑了出來,在這個極其悲傷的時刻,她卻喜極而泣。
“沒事,等一切恢復原樣後,他們也會跟著復活的。”骨先森拍了拍使徒的臉:“使徒,等這次恢復原樣了,再告訴我們一次,好嗎?”她想了想,找了個理由:“嗯……到時候等庫鉑疫醫都在的時候再告訴他們一次。現在先扶我起來。”
“好。”使徒休息了一會站起身,顫顫巍巍地去扶骨先森。
一聲槍響,使徒的側腰像被打了一拳一樣,他縮起身子倒在了地上。
“有點可惜,他抖來抖去的瞄不準頭。”西裝使徒舉著手槍走了過來,把槍口對準了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骨先森:“這下可真是達到了最好的結果,顧問和使徒一併死了,我們可以直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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