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屍體看來是被逼急了,它從嘴裡吐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叫喊道:“我把這個給你,這個可以救你命,現在,你救我命!讓我走!”
顧問有些無聊地聽了下外面頻率依舊不變的腳步聲,得出外面那個傢伙可能是個聾子的結論。
“怎麼用?”顧問知道關於“屍體”變成這個樣子的真正經歷是聽不到了,也不知道它為什麼對此如此諱莫如深。
“這個可以讓你免疫“她”的影響,但是有一個副作……”屍體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把斧子插進了它的腦袋。
顧問抹掉了臉上的腦漿和屍液,看著斧子慢慢拔出又飛了回去,最終懸浮在了門口。顧問知道那其實應該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在握著它。
“那具屍體的‘自由’同時包括了‘死亡’和‘活動’,難道是隨機的嗎?還是說不論我直接卸磨殺驢還是幫它抹除掉封印都是它可以接受的事?”顧問沒有行動,觀察著隱形人的反應,一邊思索著:“不過隱形人那一斧子好像又否定了我的猜……還是說隱形人對它的攻擊只是暫時有效的?這貨之後還會復活?”
斧子忽然向顧問移動過來。顧問把之前用布包著的蟲子扔向了隱形人吸引它的注意,同時直接俯身衝了出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那個隱形人居然接住了布包,把蟲子放了出來。
顧問出去關上了門,用床頭的鑰匙開啟了大廳的櫃子,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把獵槍。顧問取出獵槍,考慮到子彈不多且不確定子彈對隱形人是否有效,顧問還是躲進了衣櫃裡屏住了呼吸。
門被開啟的聲音響起,隨後便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在大廳徘徊了很久,然後突然停住。
顧問聽到櫃子外有一陣低沉的呼吸聲。
“嘭!”利斧擊碎了櫃門,露出了裡面剛給槍上完膛的顧問。
“呯!”
不出顧問所料,一發子彈並沒法殺死隱形人,但地上的血跡和懸空的一片血洞暴露了隱形人的位置。
“本來有點恐怖的氣氛瞬間就沒了呢……”顧問拿出櫃子裡一件已經發黴的風衣罩住了隱形人的頭部,衝出衣櫃到隱形人身後反手一刀捅進了它頸椎。
就在這一刻,一段記憶伴隨著頭痛衝進了顧問的大腦……
“這裡是靜謐嶺。”一箇中年男人對“顧問”說道。
“這裡就是靜謐嶺……你有見過這個小女孩嗎?”顧問拿出一張照片給男人看,照片上就是“顧問”的女兒。
“……是‘她’。”男人看了一眼後欲言又止,說道:“進來吧,今夜你可以暫住在這裡。”他向顧問示意了一下身後一間老舊的木質房屋。
“你見過我女兒?你真的見過她?她明明……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顧問向男人哀求道。
中年男人對顧問的話不聞不問,說道:“進來吧,不然你對付不了【它們】的。”
“【它們】?他媽的什麼【它們】……你別給我裝神弄……”顧問回頭看見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景象。
大霧散去,黑夜下的血色大地上,許許多多奇怪的【生物】在橫行。
十幾個頭上長著電鋸的人形邁著扭曲的步伐緩緩聚向顧問所在的房屋。
“……草!那是什麼東西?”顧問罵了一句,然後聽從中年男人的話進了木屋。
隨著木屋門的關上,那些人型電據停下了腳步。
中年男人鎖好了門,轉頭對顧問說道:“不要碰屋裡的任何東西,免得發生一些你我都不願見到的事情。”
“什麼意思?你說的是什……”回憶裡的畫面越來越黑,“顧問”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顧問回過神來。也許是因為剛才一瞬間的失神,顧問本來只是想廢掉隱形人的頸椎後試著逼問它一些問題,但現在失手把隱形人給殺死了。
隱形人死亡後露出了身形,顧問發現他就是回憶裡的那個中年男人。
“什麼鬼……現在想來,要麼那間屋子有遮蔽氣息的效果,要麼就是裡面有更可怕的傢伙在,震懾了外面的小怪……至少如果是後者的話,應該也不是這傢伙。這貨只是個變色龍罷了。”顧問發現隨著隱形人的死亡,他的斧子突然燃燒起來,連鐵質的斧刃也像木頭斧柄一樣化為了灰燼。
顧問拿起灰燼中出現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別衝動,你可能傷害了好人!”
顧問看著紙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的吐槽道:“不要碰屋裡的任何東西……神他媽那我踩了地板也算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