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都瞄準。
顧行謹打完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這才踢著自己邊上的人下河,自己也最後跳入水裡,敵方的人追到河邊開始瘋狂的掃射,他覺得自己的肩膀被子彈打中,大腿上也中了一槍。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在慢慢的流失,咬牙潛入河底,揮舞著雙手快速的往前遊,在激流處卻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這邊的河水的水流很急,加上現在是天黑,雖然敵人只能亂打一氣,他們自己也無法聯絡!
好不容易上岸了,幾個排長才發現連長和十幾個兄弟都沒有上來,差點急死。
這個時候,前面的探子發現來接應的劉連長帶著軍隊來了,趕緊上前彙報情況。
“有沒有傷病員?趕緊過來,我們這邊有醫生護士。”賀知寒穿著一身染著血漬,汙漬,已經看不出白色的白大褂,桃花眼裡沒有絲毫笑意,在戰場上見多了傷亡,整個人多了沉穩凝重的氣息。
有人慌慌張張的過來,焦急的道:“不好了,連長還沒上來,還有姜班長他們十幾個人都沒有上來?怎麼辦?”
“你說什麼?你們連長是顧行謹嗎?”賀知寒一愣,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壓抑不住內心的震驚慌亂:“最後看見他的是誰?”
那人的聲音有點哽咽:“就是顧連長,他是最後下來的,可是現在卻還是不見人影!”
一時間,賀知寒整個人呆若木雞,隨即大吼起來:“我不相信,他肯定能上來的,探照燈,電筒都過來,都趕緊找啊!”
……
賀玉杭和封安的婚禮也是很簡單的革命婚禮,不過氣氛倒是挺熱鬧的。
林雅芬的孃家來了不少人,唐寶就和賀玉欣一起擠了一張床,把自己住的房間讓出來給林雅芬的孃家嫂子們住。
至於另外的客人都住在賀池家,老遠的來一趟,肯定是要多住幾天才回去。
五月初四的一大早,唐寶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賀玉欣也被她驚醒,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懶洋洋的道:“對了,我今兒要和姐姐姐夫去買糯米包粽子,等下你要一起去嗎?”
“你們去吧?我等下還要去趟鄭家!”
唐寶這些日子經常做噩夢,夢裡的顧行謹滿身是血的在喊疼,或者是夢到他和別的女人言笑晏晏的在一起吃飯。
她覺得自己心裡還是受到那上輩子的記憶裡自己前夫出軌的影響,心底還是覺得男人不可靠,還是怕再次被辜負。
賀玉欣笑著起床:“那我還是跟著你吧?我覺得你給人下銀針的時候,就像是古代的俠女,特別的好看!”
唐寶忍不住斜了她一眼:“你不跟著我,還想去做電燈泡嗎?”
賀玉欣本來還不懂這電燈泡是什麼意思,還是昨兒唐寶告訴她的,聞言忍不住嘟了嘟嘴,鬱悶極了:“多了個姐夫一點也不好,就是來搶我姐姐的。”
唐寶不懷好意的慫恿她:“那你就去做電燈泡啊?”
自己現在男人不在身邊,看著封安和玉杭在自己的面前眉來眼去,讓她都快看不下去了,心裡都蠢蠢欲動的想要去當電燈泡。
“我才不要,”賀玉欣穿好衣服,對她做了個鬼臉,很是俏皮的道:“我阿媽說了,她急著抱孫子孫女,要是我沒眼色就要收拾我。”
唐寶看著她笑嘻嘻的開門離開,自己的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心裡在琢磨自己現在要個孩子會不會太早了?
算了,自己還是等過了二十歲再準備要孩子吧?
就算是自己現在想要生孩子,可是顧行謹都不在,自己要真的有了孩子,那他的頭頂不是頂著綠色的草原了嗎?
下樓梳洗好,和再坐的一大家子打了招呼,吃了碗麵疙瘩和一個白煮蛋,她就去拎自己的藥箱準備去鄭家了。
這個時候,家裡的座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賀玉欣笑著去接電話:“喂……二哥,是你啊!……啊,在呢!”
賀玉欣也覺得自己二哥語氣有點不對,有點擔心的轉頭看著唐寶,努力的讓自己帶著笑容:“唐姐,我二哥打電話找你。”
唐寶的心裡猛地一跳,隨即覺得自己的右眼跳的厲害,心裡默唸: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還是右眼跳財左眼跳災?
她快速的接過電話,對著電話筒有點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喂!”
“唐寶,”賀知寒的聲音也帶著點低沉沙啞:“我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堅持住,前天晚上行謹在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