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賢回來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
給慕容青這個師祖做事,離開靈氣濃郁的百藥宗內門都有幾個月的時間了,耽誤了修煉進度不說,還把自己的族叔也給搭了進去。
武家除他之外,就那麼一個族叔進入了築基境界,而他又是門派弟子,沒法長時間留在家族照顧族人。
等到自己辦完事情回到門派,家族就沒有築基修士的存在了,保不住以後會不會發生慕容家的事情,被外人給一鍋端了。
為了師祖的事情付出了那麼大的犧牲,可是沒想到,向帶隊的師叔反映情況後,沒有得到同情,沒有得到慰問,反而被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
又是說那麼重要的事情他一個人擅自主張,不多請幾個幫手,又是說他叔侄無能,竟然被一個散修當面殺人,而且還走脫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麼斷了,以後敵人只會更加警惕,想要追蹤就更難了。
更是說若是找不到兇手,以後就不要回門派了。
沒有功勞,沒有苦勞,只有過錯。
這讓他心情極其的不好。
可是,又不敢反駁,只能受著,還要檢討自己的錯誤。
當時不敢發作,回來的時候,臉色就相當難看了。
“做了事的人,要挨這麼多的罵,沒做事的人,什麼過錯都沒有,這也太不公平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跟那些師兄弟一樣混日子就是了。雖然得不到獎勵,但至少也不會捱罵。”
心中又悔又恨,別提有多難受了。
回到家族的時候也是板著一張臉,族裡都沒有人敢問他什麼。
武賢回到族中後,生了一天的悶氣。
最後還是決定出去打聽一下訊息。
再怎麼生氣,該辦的事情還是得辦。
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到門派吧?
他又不是那種天縱之姿,也沒有很好的福緣,待在這個資源匱乏的世俗界,又怎麼可能在修為上更進一步,成為金丹修士?
從族叔那裡獲得的訊息,那個出手九鳳朝陽冠的散修是一個修道不過五十年的散修,自號游龍子,居無定所,只以烏江為家。
這些都是族叔從那人嘴裡套得的訊息,不知真假。
但是從那人精通水系術法,又選擇烏江逃匿,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訊息有著一定的可信度。
人過留痕。
既然以烏江為家,又是修道幾十年的人,總的留下一些痕跡。
從那些痕跡中,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此人。
還是多找一些烏江水域的散修打聽一下。
也可以找烏江水域的老漁民打聽一下游龍子這個人。
跟族裡幾個管事的也交代了,讓他們多打聽打聽。
才出了城,就聽到遠處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
“武賢,不用派人打聽你游龍爺爺的行蹤了,爺爺在此!有種你來殺了爺爺!”
眼睛還沒有看到,神識就先感應到了兩三里外一個築基修士的存在。
不用說,就是那個游龍子了。
怒氣一下子就起來了,縱身一躍,一隻梭形飛舟出現在他腳下,載著他往那邊追過去。
那修士語氣雖然囂張,但是並沒有跟他硬剛,而是轉身就跑。
武賢知道最妥當的辦法是告訴那些師兄弟,大家一起合力把這個人給擒住。
可人家又不是傻子,不會守在這裡等著他叫人過來。
離他最近的幫手,都有著幾百里路,等他把人叫過來,人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說不定跑路之前,還會將武家給滅了。
——以對方的能力,做到這一點毫無難度。
他只能現在就追過去。
這個游龍子精通水系功法,要是讓其跑到大江大河,那就追不上了。
但是郡城這一片,就一條護城河,寬才兩丈,深不過數尺,那是不可能潛住身的。
沒有了大的水域,他不相信還能讓對方給逃走了。
他本可以御劍飛行,那樣速度會更快一些,可是消耗法力太快,他要保留法力以最好的狀態和人戰鬥,所以追趕的時候選擇的是門派的上品飛行靈器青雲梭。
那是靈石驅動的,速度比不上御劍飛行,但是比奔跑要快得多。
而且在空中飛行,視野更廣闊。
只要阻住對方奔向烏江水域,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