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幾十米長的飛舟出現在翠竹崖上空。
那飛舟前面雕著一個龍頭,後面雕著一個龍尾,有一些像齊洛穿越前見過的龍舟,不過比龍舟要寬一些,整體狹長。
到了竹林上空,便懸浮在了那裡,然後一個個的從飛舟上跳下來。
為首的那個人,看著是個中年人模樣,穿著一件紫色長袍,濃眉大眼,留著短鬚,一臉和藹的笑容,看著像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上位者。
眾人都下了飛舟之後,那飛舟就消失不見了。
紫袍中年人帶著那一群人走進了院子裡,在院門口就笑著說道:
“裘師弟,你不會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吧?”
裘正冷笑了一聲:“煉器堂厲堂主大駕光臨,怎麼可能不歡迎呢?”
說完後,又向齊洛介紹此人:
“徒兒,你可看仔細了,這一位就是咱們千機殿煉器堂的厲神通厲大堂主,未來的千機殿長老。你要是把他給巴結好了,那可比跟我當徒弟要強得多。”
他這話說出來,厲神通身後有十幾個修士臉上都露出很尷尬的表情來。
而更多的人目光也投到了他們身上。
那十幾個修士都是裘正的徒弟,但是在裘正競爭親傳弟子失敗後,陸陸續續的投向了厲神通,成為了厲神通的人。
現在跟著厲神通一起過來,也證明了在他們心目中,厲神通這個上司比裘正這個師父更重要。
可在修真界,做這樣的事情畢竟有點丟人。
現在被裘正這麼當面陰陽了一下,他們都感覺特別的羞恥。
但是,也不敢反駁,只能當做沒聽到。
厲神通哈哈笑道:“裘師弟此言差矣,都是為門派做事,有能者上,無能者下,哪裡需要什麼巴結不巴結的?”
齊洛知道他們有恩怨在,雖然明白厲神通肯定比裘正更有權勢,但既然已經拜了裘正為師,那就不能向厲神通示好了。
選擇了隊伍,就要堅定的站在這個隊伍。
搖擺不定才是最要命的。
他向厲神通行了一禮,叫了一聲“厲堂主”,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厲神通是煉器堂堂主,又是一個長輩,行禮是應該的。
表現得過於熱情,那就不應該了。
厲神通大手一揮:“叫什麼堂主?太生分了。我跟你師父是同門師兄弟,你叫我一聲師伯就可以了。”
類似的話,前不久黃長老就說過,當時齊洛馬上就改口了。
可現在,厲神通說出這樣的話來,齊洛並沒有改口,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也不想得罪人,可現在的問題是,不表明自己的態度,就會失去裘正的信任。
討好厲神通,也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人家這一次帶過來的人裡面,半數以上都是金丹修士,他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再怎麼討好,也不可能受到重視。
而在裘正這裡,自己就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徒弟。
孰重孰輕,很容易分辨出來。
裘正對齊洛這樣的表現很是滿意,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這才是立場堅定的好徒弟,只有這樣的徒弟才值得大力的培養。
要是像那些立場很容易動搖的徒弟一樣,培養得再好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裳罷了。
厲神通倒也沒有生氣,還是保持著笑容,對齊洛說道:“我這位師弟已經有百多年沒有收過徒弟了,這是門派的一大損失。你能夠成為他百餘年來第一個徒弟,還是關門弟子,說明在他心目中,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弟子。好好的跟著你師父學,要把你師父一身的本事都學過來,以後也能為千機殿做出更大的貢獻,我很看好你!”
他沒有生氣,裘正的臉色卻有一點不好看了。
聽那意思,好像是在嘲諷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徒弟,最後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在他的手下幹活,給他幹活。
可是,事實也就是這個樣子的。
只要齊洛跟他學的是符器一道,只要齊洛還是在千機殿一脈的師徒譜系上,以後就得在千機殿幹活,在厲神通手下幹活。
不管表現得多優秀,至少有一半的功勞是歸屬於厲神通的。
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除非,把厲神通給拉下馬。
厲神通一邊說著,一邊還拿出了一包靈石:
“師伯我得到這個訊息有點倉促了,來不及準備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