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玄陰之體,修煉《玄陰真經》,需要花費的靈石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就不可能存下多少靈石來。”慕容青道。
齊洛也是看過《玄陰真經》的,知道她所言非虛。
“而且,前些年為了給一個小孩子打造出最純粹的玄陰之身,又花掉了我多年的積蓄……”
說到這個,慕容青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齊洛有一些心虛了——他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小孩子是誰。
多年前,歐陽鶴就跟他說過,歐陽淇的身體本來沒有那麼糟糕的,是慕容家的人偷偷的給她吃了很多加重病情的東西,讓她的陰寒之症越發的嚴重。
而慕容家之所以那麼做,就是為了把歐陽淇給培養出純粹的玄陰之身,方便以後慕容青衝擊元嬰境界的時候用。
後面齊洛也在《玄陰真經》上面看到了記載,有那樣的培養方法,以及吸盡他人玄陰之氣為自己凝聚玄陰真身的法子。
就此一項,花費得在千萬靈石以上。
也因此知道了慕容青為什麼對這件事情那麼的憤怒。
當時他橫插這一手,就是壞了慕容青的大道。
但是他並不後悔那麼做。
那法子特別的殘忍,不只是剝奪一個人的生命那麼簡單。
說得好聽一點,是融合,煉化。
實際上的過程,相當血腥。
他心虛的,是自己確實壞了慕容青的大道。
慕容青見他沉默不語,又說道:
“你先給我墊付著,算我借你的,等元嬰後我自會還你。把這件事情辦好,我欠你一個人情。”
齊洛想到了歐陽淇,心念一動: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管我向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你都要同意。”
“那不可能!”慕容青斷然拒絕,“無非是凝聚不了玄陰真身,我並不是不能進入元嬰境界,不可能為了這個讓自己受到束縛。”
“我只需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一次就可以了,在我使用這個人情的時候,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得答應我。”齊洛道。
“一次……”慕容青想了想,道,“沒問題。”
說著,還補充了一句:
“就算你背叛門派,我都可以放你一馬。”
齊洛忍不住問了一句:“若是我讓你背叛門派呢?”
“也可以。”慕容青坦然道。
齊洛給愣了一下——這麼沒原則的嗎?
慕容青道:“背叛門派的事情,我經常做——比如這段時間,有一位長老的私生子虐殺多名同門,按門規當斬。我這個刑堂堂主,忠誠於門派的話,就應該把他抓起來處以極刑。這幾天天天都有人告到我這裡來,可是,我沒有執行門規,還讓手下的人不去調查,只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這就屬於背叛門派。這樣的事情我做得太多了,如果你只是籠統的提出背叛門派這一個要求,那我早就滿足這個要求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一些自嘲的意味。
“誰的私生子?”齊洛問了一句。
“我師父的。”慕容青道。
齊洛“哦”了一聲。
那她確實沒辦法辦這個案。
修真界,師徒關係更重於父子關係。
她要查師父的私生子,落在別人眼裡,那就妥妥的是逆徒了。
別人都可以查,唯獨她不能這麼做。
他沒有再問,慕容青卻向他介紹了起來:
“他叫易恆,從母姓,現在已經是金丹後期了,在刑堂做一個主管,喜歡藉著手中的權力,逼迫門中女修。因為有那麼一個好父親,門中沒有人去幹涉。前段時間逼迫一女修,遭人斷了子孫根,激發了他的狂性,這段時間竟然以虐殺女子為樂,不到一個月,已經有多名女修死於他手。他心裡也有數,從來不找那些有師承背景的女修,只喜歡去仙女、百花二峰尋找目標,所以,不會惹到門派中的大人物,也就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現在那二峰的女修惶惶不可終日,有的選擇離開了門派,有的來我這裡告狀,你來之前,我才叫人趕走三個在這裡跪了半天的女修。”
齊洛算是明白為什麼今天她看起來脾氣那麼糟糕了。
原來是被這件事情給鬧的。
又聽到慕容青說道:
“有一個好爹,門派是把他沒辦法的。要是有哪個散修把他殺了,倒也是一件大好事情。”
齊洛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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