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好將此事飛鷹傳信給山門。
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幾乎都是開脈境的修為,又如何敢去祝餘石窟將裡面的魔教惡徒趕走。
誠如那獵戶所言,北齊朝廷正和蒙州城那邊的燕軍開戰,從上京城到蒙州城的各個關隘都被封鎖了,他們北川商號的商隊也只能走雪嶺村那條線南下雲州採購物資。
但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一年來,山門在北豐城這裡多與魔教交手,傷者甚多,從北豐城這邊購買藥草更為便捷。
這外面的雨,就像獵戶所言,一時半會兒還真小不了。
老叟將兩桌的碗筷收走後,便又為他們續上了茶,這等待的時間委實難捱,過了許久,老叟、獵戶、方元三人漸漸開始聊天,一陣閒聊間,便將話題帶到了一年前在烏蘭村的那一場正魔大戰。
這老叟和獵戶雖是尋常百姓,但畢竟生活在北豐城附近,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自然聽到不少有關那場正魔大戰的事兒。
不過眾說紛紜,傳來傳去,這事兒也被說得玄之又玄。
恰巧方元等人又是大雪山的弟子,不管是外門還是內門,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外面傳的要準確一些。
畢竟那些正魔兩道修真的高人們向來都是神秘莫測,也正是老百姓口中最好的談資。
一開始方元對此還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但閒來無事,不聊這個又能聊些什麼呢,挨不住老叟和獵戶幾句話的吹捧,也架不住下面幾個年輕弟子的好奇和追問。
索性,方元便將自己在一些內門弟子的口中所聽到的一些隻言片語,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和想象,把烏蘭村那一場大戰講了出來。
方元這人本就善於言辭,這話匣子一開啟便就收不住了。
這講的人眉飛色舞,聽的人津津有味,這時間便也過得飛快。
“…………不管怎麼說,烏蘭村一戰,我大雪山以一己之力,獨戰魔教,不僅將對面的高手斬殺無數,還將門中的叛徒除掉了,此戰,我大雪山也算是大獲全勝了!”
言罷,
眾人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還在回味著這段跌宕起伏、精彩絕倫的故事,只有獵戶的眉頭微皺,可能他聽過的版本比較多,隨即忍不住問道:
“此戰發生時,閣下當時可在場?”
方元一怔,他作為外門弟子怎麼可能有機會在場,一些細節處都是自己添油加醋說的,現在被這麼一問,倒是有些尷尬了。
但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能夠做到北川商號一條線路的負責人,必然也是才思敏捷之輩。
隨即微微一笑,道:“我這微末修為怎能比得上那些內門弟子,不過也是回到山門後聽到門中執事所講罷了。”
此言一出,眾人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這位小哥竟與大雪山的那些神仙們有所交集,就連那幾個年輕的外門弟子也為跟著這麼一個師兄而感到自豪。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最多就在山腳下供外門弟子居住的莊子裡待過,就是半山腰都沒去過,更別提見到什麼門中執事了。
於是乎,眾人對方元登時肅然起敬。
此時,旁邊一個年輕弟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師兄,最後那個姓蕭的弟子,到底如何了,難道他真的是萬魔宗潛伏在我大雪山的探子嗎?”
“對呀,對呀,”另一名年輕弟子也有些不解道:“他可是大雪七子之一啊,曾經在萬魔大會中斬殺過魔教妖人,他怎會是萬魔宗的探子啊?”
方元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這個卻不清楚了,當日場中一片混亂,那些個魔教妖人逃的逃,死的死,那蕭牧塵興許是被魔教的人給帶走了吧,”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原本蕭牧塵的身份就頗為引人爭議,先是大雪山年輕一代裡的翹楚,在萬魔大會中殺出了一個大雪七子的名頭,在北陸也算是有些名氣。
可不知為何,在烏蘭村一戰中又被指為萬魔宗潛伏在大雪山的暗探,成了魔教妖人。
再後來,蕭牧塵是前燕七皇子的身份不脛而走,再聯絡起蒙州城那邊的戰事,很快,蕭牧塵這個名字便成了北陸之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畢竟北齊立朝也就兩年多,而且北齊皇帝又是篡燕自立,所以北陸大部分百姓骨子裡還是認為自己是燕民的,他們不僅關注著蒙州城那邊的戰事,同時對蕭牧塵這個前燕皇子還是有些關切的。
雖然北燕已亡,但作為曾經的北燕子民,他們也不想看到前燕皇子走向歧途。
老叟悵然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