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飛快的心跳聲,有力的心跳聲,激鳴的心跳聲,如同戰鼓。
“答應什麼了?”日向日次看了看唐玄,又看了看紅髮,嚥了咽口水。
唐玄這個答應,不同尋常,語落天地驚,有大事要發生。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彷彿上帝在洗拖把,噼裡啪啦就是洗不乾淨。
溼潤的霧氣緩緩升起,遮人眼迷人心,讓日向日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你確定要知道?”唐玄陰森森的看了日向日次。
這個笑容,這個表情,讓日向日次嚥了咽口水,連連後退三步,內心恐慌急忙搖頭:“不,我不想知道,穹,我們走。”
好奇心害死貓,日向日次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想知道,你答應他什麼了?”日向穹甩開日向日次的手,直視唐玄的雙目,匕首依舊架在唐玄的脖子上,眼底湧起一抹煞氣。
曾經哪怕白眼都看起來明亮的眼睛,現在變得麻木了起來。
而且日向穹的手掌在顫抖,她怕,很怕,很怕唐玄答應的事情,自己接受不了。
可日向穹不甘心。
“好。”唐玄大笑一聲,日向日次頭皮發麻,想一走了之,可日向穹不走,進退兩難。
“我答應了加入漩渦一族。”
“我答應迎娶漩渦水戶。”
“從今天開始,我叫漩渦唐玄。”
每句話,每個字,甚至每一個逗號,都仿若萬劍刺穿心臟,日向穹的臉色刷一下就蒼白無比,天雷滾滾心臟轟鳴。
日向日次眼底也出現一抹血色大聲咆哮:“唐玄,你小子,我女兒對你一往情深,你居然這樣對我的女兒。”
唐玄卻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將匕首往後推了一點看著日向穹問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嗎?”
日向穹麻木的眼神突然閃過一道光芒,彷彿是無底深淵中最後一道曙光。
“因為~”唐玄看著紅髮咧了咧嘴,紅髮便知道唐玄要自己說什麼了。
當即不再猶豫,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因為,我答應他,只要她迎娶我女兒水戶,他將成為漩渦一族下一代族長。”
“我答應他,只要他願意,我漩渦一族舉族助他一統忍界。”
“我還答應他,只要漩渦一族有,只要他要,我漩渦一族就給。”也是三句話,日向日次猛然抬頭看著唐玄不可置信的喊道:“你想一統忍界,你…不行,你不能這樣。”
那個曾經躺在日向一族打滾耍賴的小鬼,如今居然迸發出如此野心,想一統忍界。
“為什麼我不行?”唐玄反問日向日次:“千手一族可以,宇智波一族可以,輝夜一族可以,土御門大城可以,為何我不可以?”
很顯然,日向日次被說得啞口無言,的確,為什麼別人可以,為什麼唐玄不可以,日向日次找不出理由。
“他給你的,我日向穹也能給你。”
“你不是想統一忍界嗎,只要你嫁給我,現在你就是日向一族族長,日向一族任你調動。”
“只要你想要,只要這個世界上有,我日向穹一定給你。”
日向穹聲音清晰而鄭重,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日向日次暴跳如雷,指著日向穹吼道:“女兒啊,你這是把日向一族往火坑裡推啊,別忘了,我才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我不答應。”
女兒長大的,真是胳膊肘子往外轉,差點氣的日向日次原地爆炸。
“別忘了,我母親為什麼而死。”日向穹眸色充滿紅血絲,衝著日向日次咆哮。
只需要一句話,日向日次就說不出話來,老淚縱橫,一切都是他的錯。
若當年,日向日次沒有進入日向禁地,沒有觸碰那傳送陣,日向由乃也不會死,一切都是日向日次的錯。
啪的一聲,日向穹匕首收回,從匕首手柄內掏出一張木籤,甩手扔給日向日次。
只需要一眼,日向日次就沉默了,整個人蒼老了十幾歲,坐在地面上不再說話。
這張紙條是日向由乃留下來的,是日向一族最高階別的權利。
其上只有五個字:一票決定權。
其下兩個簽名分別為:日向由乃和日向天忍。
這一票決定權,甚至不需要理由,就可以直接罷免日向族長。
今天日向穹拿出來,就代表著,日向日次不再是日向族長,日向日次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