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聽著。”
“棲川家主並沒有在重病,他只是在裝病。”旅行者壓低了聲音,“他上次見你反應極大,是為了躲避你又或是你身後的勢力嗎?”
“裝病?”安室透雙目微張,有些訝異,這他倒是不知。
只不過如此一來,便能夠明白他的打算,怪不得要遣走提瓦特的人。
他想要假死,掩人耳目,藉此來逃脫組織的視線與追殺。
看來他已叛變無疑。
安室透不由琢磨起接下來的行動該怎樣去安排,長時間的安靜讓旅行者仰頭,語氣疑惑:“透子老婆?”
這才讓他回過神來,“啊……抱歉,一不小心就思考過了頭。”
“這個訊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等事情結束,請你吃我親手做的大餐怎麼樣?”
他語氣輕快,卻不動聲色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去。
組織的事他與鍾離先生意見一致。
提瓦特本就在組織重點觀察名單上,只是最近組織大部分視線都轉移到新的研究上,所以並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舉措。
更何況旅行者的性格,恐怕會更興奮地主動去找組織麻煩吧……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無奈,還是讓她避著點好。
“到時候可以點餐嗎~”
“當然。”他笑。
之後又花費了點時間,大致能在宅邸中自如行走後,旅行者在管家安排的客室門前與安室透道別。
說起來神子又不知跑哪去了,從醫生給她做檢查起就不見人影。
哦對了,她當時好像說要去拜見一下老熟人?
鍾離嗎?
說曹操曹操到,敲門聲不急不緩,她能感受到鍾離就在門外。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旅行者汗流浹背。
“旅行者,我進來了?”他在門外詢問,隔了段時間後推門而入。
門後安安靜靜,他目光掃了一圈,發現房間的主人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側躺在榻榻米上。
雙眼緊閉,在睡覺嗎?
在裝睡。
旅行者對上鍾離就容易慫,更何況她還大意中了招,老婆一定會覺得她無藥可救了嗚嗚嗚!
不過這時,好像有什麼劃蹭過她的臉?
冰涼涼,光滑卻又不太平整,似乎是鱗片?
嗯……尾巴!
旅行者立刻翻身抱住刻意在她上方掃動的龍尾,眉開眼笑之際卻又兀地僵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
為了戳穿她,她的帝君老婆不惜用尾巴來釣她,真狠!
她現在再裝睡還來得及嗎?
答案很顯然。
鍾離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湊近了端詳片刻,低沉醇厚的聲音盪開在她耳邊,“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是故意的!”旅行者為了面子嘴硬。
他輕哼一聲不置可否,若非八重與他說道,恐怕就只剩他被矇在鼓裡。
這種事情隱瞞他又有何用?
抽了抽尾巴,沒抽動。
“老婆,我都看不見了,我需要安慰!”旅行者緊緊抱著尾巴,語氣從無辜到後面的理直氣壯。
龍龍尾巴可不常摸,嘿嘿嘿~
鍾離:……
他無奈地嘆息著。
日落月升,天空上的鐘表一刻不停地在轉動。
然而對失明的旅行者來說,連何時入夜她都不知。
“旅行者小姐,該吃晚飯了。”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她如常推開門,“都這個點了啊,是藤田管家讓你來提醒我的?”
聲音的主人是名男性,他語氣謙卑,“是的小姐,我來為您帶路。”
“不用了,我記得路線。”
“這……您不是看不見了嗎?”他明顯遲疑了。
有陣風在旅行者眼前掃過,是他試探著揮手帶動的氣流。
旅行者眼睛都沒眨一下,“對哦,那就麻煩你了。”
來人狐疑地瞅著她,伸出一隻手指明方向,“那麼……這邊請。”
她無語抿嘴,“這邊是哪邊?”
“啊哈哈抱歉抱歉……”他很是不好意思,“右邊,走右邊。”
“……”
她依言向右轉,沒走幾步卻被絆了一腳,身後的男人又連忙邊道歉邊跑到她身邊將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