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主辦方要邀請她?
一旁的小蘭也露出同樣的表情,園子只好解釋。
“這場拍賣會採用邀請制,他們會傳送邀請函至各界財富與權勢並重者,每張邀請函能攜帶至多兩人。”
她頓了頓隨後左右看了兩眼,見無人注意此處,這才招手讓她們湊近,壓低聲音道:
“我之所以驚訝旅行者沒有收到邀請函,是因為據我所知,橫濱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就收到了一張。”
按理同為知名異能組織的提瓦特沒道理不被邀請,難道是看她前段時間建島,以為她花光了資產?
園子產生了這樣的困惑。
不過經她這遭解釋,卻是讓旅行者瞭然。
拍賣那件物品,怎麼可能會讓她知道?
“你知道還有誰收到了邀請函嗎?”
園子仰頭思考了會兒,“基本上有名的財閥都收到了吧?”
“如果你要去的話,我這裡有張票。”她突然意識到旅行者提出這個問題的企圖。
“欸?可以嗎?”
園子點頭,“主辦方給我家送了兩張邀請函,爸爸媽媽沒興趣,多出一張反正也沒人用。”
這當然只是客套話,人人為了這張邀請函擠破了頭,哪怕是賣出去對園子來說也有一整年的零花錢。
只是家裡叮囑要與旅行者交好,並且大方的園子也願意為了朋友分憂解難。
“老婆~你對我真好~”旅行者微微揚唇,不讓她去她非要去,莫非這主辦方還敢阻攔她不成?
壓在心頭的一件事得以解決,之後的幾天日子裡她又變得悠哉遊哉,閒得不行。
期間,她再一次同時撞上了鍾離與流浪者二人。
這次可沒有影出面為她解圍。
在她膽顫心驚地偷瞄著兩人的臉色時,鍾離淡然出聲,“看來你還有要事相談,那我們後續再聊吧。”
他知曉旅行者會因此為難,所以大方地將空間留給了二人,從容不迫的姿態卻更像是在宣示主權。
他走後,旅行者小心翼翼看向流浪者,欲言又止。
“緊張什麼?”沒什麼表情的少年瞥了眼她。
旅行者如實道,“我怕你們倆把我撕成兩半。”
流浪者輕嗤。
甚至更惡劣一點心想,哪怕撕成兩半,也得全部歸屬於他。
可惜要論戰術,鍾離這招以退為進,效果出奇得好。
最起碼旅行者可以放心大膽地問他:“老婆,你和小流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
彼時正處夜間,迴廊上鍾離正打算返回自己的臥室,她兀地出現,從前方的轉角處探頭詢問。
“……過來。”鍾離朝她攤開掌心,平淡的語氣難以判斷他的心緒。
廊間只點了一盞燭火,旅行者的影子在牆壁上搖曳,與他修長的身影相貼合。
鍾離對她的情感是比較簡單的,他們間並沒有波瀾起伏的碰撞,也沒有令人動容的救贖,只有初遇時的好奇與探究。
宛如春風細雨,水到渠成。
越簡單,越純粹,越深刻。
他們截然不同,因而才更加互補。
思緒回籠,鍾離垂眸注視著來到他身邊的旅行者。
“確實有矛盾。”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能更好地與自己相視,瞳孔中倒映的他在燭光中晦暗不明。
“他想奪走我的寶物。”
巨龍最珍愛的寶物。
旅行者思考了片刻,認為這應該是個誤會。
若說曾經還是散兵的他,最想要的便是神之心,而如今作為流浪者,她還真沒見他對某樣東西異常執著的。
更何況鍾離也沒有神之心了。
“我去問問他。”說著若有所思地抽身跑了。
鍾離指尖上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捻了捻指腹,漫不經心瞥了眼身後的陰影隨即便也離去。
陰影中靠著牆的少年,抱臂嗤笑,帶著嘲意。
那算是對他的警告嗎?
看來摩拉克斯,也並沒有他表現出來得那般從容。
之後——
還沒待旅行者去詢問流浪者,就莫名發現他與鍾離間緊張的氛圍消失無蹤。
“你說矛盾?”流浪者反問,後又攤了攤手,“誤會一場罷了,怎麼?擔憂他?”
那雙帶著少年鋒芒的銳利眼眸緊盯著她,她搖了搖頭,“我擔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