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力,否則那個叛徒早就跑了。更何況邪眼的訊息也是她帶來的,對我們更加有利不是嗎?”
說到邪眼,琴酒眼眸一瞥,“她怎麼會清楚邪眼的事?是提瓦特的人?”
“這誰知道?”貝爾摩德聳聳肩,回答得有些敷衍,“有用不就行了?”
琴酒轉念一想,她說得有理,不管對方有何目的,對組織有利就可以壓榨,只要不讓她接觸組織的核心機密就行。
和琴酒多年的老搭檔,貝爾摩德閉著眼不去看他表情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勾唇貼近他的胸膛,仰面對他吐出一股煙霧,他的面孔頓時朦朧模糊了起來。
“勸你對提瓦特最好抱有一些畏懼心。”
“……”琴酒低眸,對上她嫵媚的眼,“沒什麼能令我畏懼,倒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怯懦?”
旖旎的氣氛中,雙方都格外冷靜,貝爾摩德似是因他的話回憶起了令她不悅的事,冷哼一聲抽身離去。
“別後悔就好。”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夠體會到那種無法反抗的恐懼。
當時,那艘飛艇上——
“看來你要死了。”死亡在她口中微不足道。
貝爾摩德恍然發覺,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但是你還有一個選擇。”旅行者一腳踹翻癲狂大笑的男人,拍了拍手坐在他身上,壓得男人動彈不得。
向上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貝爾摩德卻產生了一種被俯視的錯覺。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選擇?
勢弱的一方沒有選擇。
除了男人在叫囂,再無任何聲音。
旅行者對她的反應如何一點也不在意,她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可以救你,但你需要隱瞞我的身份將我帶進組織裡,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做到吧?”
“你覺得我會答應?”貝爾摩德還是忍不住譏諷。
這倒讓旅行者感到詫異了,“人類都挺惜命的,你竟然是個意外?”
她再次陷入沉默,不惜命的話,怎麼會有人追求永生?
“我還可以額外附贈你一個訊息哦,關於你們得到的‘神之眼’……”
旅行者隨意地晃著腿,好心提醒她,“你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這艘飛艇就要墜落了。”
“老婆~我們難道不是最佳合作伙伴嗎?”她遲遲不出聲,旅行者不禁有些玩味。
“……”似是想通了什麼,貝爾摩德略顯陰沉的表情收起,莞爾一笑,“好,我同意了。”
口頭上的約定沒有任何約束力,即便立下字據對視法律如無物的組織成員也完全沒有效力。
就算她反悔,旅行者又能怎樣呢?
她撩了撩頭髮,笑容察覺不出一點算計,彷彿她還是那個與旅行者毫無過節的大明星。
旅行者嫌吵,男人的嘴又被封住了,見貝爾摩德此刻答應得痛快,意味深長地笑了,“那……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
帝君老婆的技能好,她拿來用一下~
貝爾摩德壓下眉頭,旅行者開口的那一瞬她便有些不安,直到話音完全落下,她陡然間升起了心臟被禁錮的感受。
轉瞬又消沉下去,可她不敢當作是錯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凜聲,寒意刺骨。
“只是建立起我們之間信任的紐帶而已。”旅行者攤了攤手,“只要你不毀約,這種制約形同虛設。”
說罷她託著腮望向她,笑容甜美:“這也是為了維持我和老婆之間的良好關係嘛~”
僅存三人的控制室,此刻鴉雀無聲。
貝爾摩德暗諷,她們從最初見面起,就只會是交鋒的對手!
更何況現在,性命受控於人的滋味沒人會想體驗。
令她毛骨悚然的,是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
別說反抗,恐怕什麼時候被她取了性命都不曾知曉,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容易讓人喪失抵抗心。
組織招惹上提瓦特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離開琴酒後獨自一人,貝爾摩德看起來很不爽,從旅行者救下飛艇上所有人後,她才知道自己完全被戲耍一通。
即便不答應她的要求,旅行者依舊會救她。
呵,這就是所謂正義的一方吧。
……
這位組織新來的成員正是化名又易容的旅行者。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