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他。”熒扶額搖了搖頭,來到二號身邊,道:“既然是旅行者主動要求和你交換身份,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她這一臉單純的傻樣,放在旅行者的臉上怎麼看都充滿了違和。
連派蒙都察覺出問題了,又怎麼會分辨不出她和旅行者?
“你就當……”熒想了想,用了個合適的詞,“就當是來玩的吧。”
她耷拉著眼笑笑,如果是旅行者肯定會這麼說的。
身邊的空在聽二號說她觀察了旅行者很久,不由帶上審視的目光,“在莊園處那隻擁有深淵之力的蟲子也是你?”
二號忐忑點頭,提瓦特的人真是不容小覷。
“你為什麼會擁有深淵之力?”
她想了想,這些旅行者都知道,於是便也沒有隱瞞,“這要從我的來源說起……”
“吞噬……深淵之力……”空不再出聲,暗自斟酌去了。
處理完二號的事,熒走在路上撇嘴向空抱怨著,“真是的,她去找博士麻煩怎麼不帶上我?”
空沒回話,緩慢的步伐在她身後停下了,安靜得連螞蟻路過都能聽見。
她不解回頭,“怎麼了哥?”
只見空眉頭緊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外界的聲音難以干擾。
“空——!”
響亮的喊聲終於拉回了他的思緒,他這才注意到熒滿眼擔憂地看著他。
“你還在想深淵之力的事嗎?面色這麼嚴肅。”
“不是。”空搖了搖頭,“……我好像回不去了。”
他能感受到如往常一般的推拉感,這意味著世界意識在催促他離去。
可……往返提瓦特的通道遲遲沒有出現……
他被困在這個世界了?熒很快意識到了這點。
而空更關注的,是他的計劃還未完成,深淵的子民們還在等待……
“難道旅行者那邊出了什麼岔子?”
有關往返兩界的通道只有旅行者知曉緣由,空如果無法回去,那是否意味著他們也是一樣?
“等旅行者回來問問她吧。”
空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只是這一等,等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壞訊息。
……
時間推前,博士的實驗室——
扭曲難堪的怪異身形一節節攀升,旅行者眼中劃過一道好奇,這難道就是一號?
她朝著它靠近了兩步,黑暗中藉著儀器閃爍的燈光,看清了它的樣貌。
似人非人,似怪非怪。
醜陋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丘丘人與咒靈以及人類的結合體。
旅行者一頓,博士那種瘋狂的人,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浸泡著一號的液體因容器的開啟已流落一地。踩踏的水聲在這片空間迴盪,無形的聲波讓一號停下它的動作。
它有著與二號相同的能力——吞噬。
旅行者只知曉這一點,更具體的二號對此也是語焉不詳。
沉寂了一瞬,那應該算作是頭的部位倏爾轉向,猩紅如血的眼珠鑲嵌在兩個黑黝黝的坑窪中,望向她兇光大綻。
它好像將自己當成是獵物了?
“哎呀呀……”旅行者饒有興致地轉動手中的無鋒劍,“輕視敵人可是大忌。”
“嗬——!”怪物聽不懂人話。
但身體遵從於大腦,大腦遵從於慾望,慾望是吞噬一切力量。
怪異的嚎叫聲響起,它向旅行者撲了過去,迅急如猛獸。
沒有技巧,全靠本能。
她輕而易舉側身躲開,一劍高舉,隨著厲風斬下。
銳利到能斬斷鋼筋鐵骨的鋒芒,卻沒能如想象中將一號分為兩半。
被斬入的軀體蠕動著,竟一寸寸將劍刃包裹。
旅行者有些驚疑,使了點力才抽出劍,只是劍上已經留下了被啃咬跡象的缺口。
它連這個都吞???
它的血液類似於石油,黑沉又濃稠,流淌在地上“滋啦啦”腐蝕了一片。
被劍斬破的傷口正在一點點自愈,旅行者若有所思,看來普通的攻擊並不能對它造成傷害。
她收起劍,紫色的弧光從腳下蔓延,利用水導電的特性,想要電一電這個皮糙肉厚的傢伙。
可惜這雷光似流星轉瞬即逝,沒入一號的軀體中,宛如被吸收了一般。
這就是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