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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回 噩耗

可有傷了你。”</br>“沒有。”落葵笑著搖頭,猛然沉了面色,怒道:“空青,你為什麼要騙我,要瞞著我,不跟我說你的身份。”</br>空青抬手撫了撫她的眉毛眼眸,緩緩道:“我怕說出來你會怕我,會離開我。”</br>落葵退到離他數步之遙的地方,偏著頭隱隱有淚,但卻斂在眸底:“我不在乎你是什麼出身,是人還是妖,也不在乎你的過往,愛過誰恨過誰,但是我恨你騙我你的真正出身,恨你瞞我你與旁人的那紙婚約,更恨你信不過我。”</br>空青紅了眼眸,連連搖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自私,但是落葵,我與你定下婚事之時,真的並沒有婚約在身,這婚約是父君與半夏的父親今日剛剛定下的,我在朝上便拒絕了。”</br>“那我問你。”落葵輕咬下唇,皓白貝齒在唇邊印下深深的痕跡:“你有沒有和你父親說過我的存在。”</br>一時間寂靜下來,自打半夏出現,知道了空青的真實身份,落葵早已預料到這結果,只是仍忍不住想要再問一遍,她又退了幾步,遠遠望著他,像是望著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不,他原本便是陌生人,自己對他的瞭解,也僅僅止於半夏的描述,她明白了自己的尷尬所在,在往後的歲月中,自己終是見不得光的那一個,空青不敢亦不能將她公之於世,她始終是那妻妾成群中的妾字。她神情鬱郁,自嘲的一笑:“原來,我只不過是你眾多姬妾中的一個,在短短數十載的人生裡,等著你的閒來一顧。”</br>“不,我不會再娶旁人。”空青拉過她的手,想將她拉入懷中,可她掙了幾下,仍遠遠的立著,他不由的神情落寞,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心的溫熱漸漸暖了她寒涼微顫的指尖:“我知道,你惱怒我騙了你,可落葵。”</br>他將落葵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處,悲慼道:“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從未想過娶旁人,你信我,我會將家裡的事妥善料理掉,不會讓你受委屈。”</br>事情到了今日,話說到這裡,落葵很清楚的知道,他說的這一切他無法全然做到,自己也無法全然相信,可心底的不捨拉扯著她,勉強她相信,相信空青對她不會再有隱瞞,相信以後會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自己。</br>落葵抬眼望著空青,揚眉淡淡道:“空青,但願這是你唯一一次騙我,若是有下回,我會離開你。”</br>“我知道。”空青低聲道:“落葵,我不是人族,你會不會怕我。”</br>落葵悠悠一笑:“我才不怕呢,我屋裡現在還養著個狐狸精呢。”</br>“我知道。”空青朗聲笑道:“我聞出來了。”他攬住落葵的肩頭,輕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尋常膽小的姑娘,可沒想到你連狐狸精都敢養。”</br>原以為郁李仁睡著了,可沒料想屋內卻傳出他憤然的聲音:“我是仙,是狐仙,你們若再說我是妖怪,我就撓花了你們的臉,讓你們大婚之日沒臉見人。”</br>空青一笑,攬過落葵,緊緊擁在懷中,緩緩道:“你信我這一回,你放心,我只娶你一人,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br>郁李仁昂著頭踱到二人面前,偏著頭笑道:“空青,我沒見過龍長什麼樣兒,你現個真身讓我們開開眼唄。”</br>尋常公主大婚的禮儀皆由舊例可循,但落葵並非尋常的公主,她是宗室女加封,又無父無母無家族可倚仗,但她有一個最大的依靠,便是太后,自和親之事過後,落葵漸漸在宮中嶄露頭角,一則是為著不祥,二則是為著與散伯的那樁桃花舊聞,三則便是為著太后的寵愛,闔宮上下幾乎人盡皆知,太后對衛國公主及其寵愛,此次公主大婚,雖嫁的是個無官無爵的平民,但太后事無鉅細均親自過問,並定了在自己宮裡行大婚之禮,但正因為嫁的是個無官無爵無家世背景的平民,也令陛下徹底熄了對關內侯後人的忌憚之心,自然也是極力促成這樁婚事了。</br>因空青在青州並無旁的住處,婚後住所便只能安置在關內侯府,原本太后的意思是要另賞一處宅子做駙馬府,可落葵說在這裡住的慣了,不願搬家才算作罷,故而在賜婚的旨意下來後,內侍已將關內侯府重新修葺,裝點一新。太后早有明旨,大婚所用的一應事務皆用最好的,不必在乎海樣的銀子花出去,絕不能讓她這唯一的外孫女受委屈。</br>這一日,高遠碧空藍瑩瑩的似一汪靜水,萬里無雲,晨起的陽光並不那麼炎熱,只是明亮照眼,溫暖的灑落,灑落在那處偏遠少人的小院中,金燦燦的映照在院中的一切物件,那紅綢紅燈並門前的一對大紅喜字,皆在晨風中微微搖曳。</br>南祁國大軍在這一日得勝還朝,與天目國的這一仗打的慘烈,雖最終勝了但也是損兵折將,戰後,蘇子沒有返回南祁國朝堂,倒是一輛馬車日夜兼程直接回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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