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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回 舊事

好,看來要勸勸馬清,早些斷了這個念頭。

折騰瞭如此久,落葵等人皆面露疲累,謹親王急忙起身告辭:“貴人,既然找到了馬清姑娘,那臣弟就先去準備上雲亭寺之事,待時

機合適,臣弟就送貴人上山可好。”

落葵連連告謝,待謹親王出門,她一使眼色,杜衡忙退到門口守著,落葵緊緊握住馬清的手,久別重逢的喜悅溢於言表:“馬清,快與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就這樣,奴婢在擁香閣關了數日,水米未進,原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小姐了,誰知那一日,王爺到擁香閣,聽到奴婢被人拷打時的哭喊聲,就把奴婢救了出來,奴婢一出來,就去小院找小姐,誰想已經人去樓空了,奴婢原本打算留在別院,慢慢尋找小姐,誰知又出了今夜之事。”馬清撿了這幾日發生的要緊事一一說來,落葵聽完一聲長嘆,無論經過如何的艱難險阻,總算是有驚無險,三人團聚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馬清正捧了水給懸落葵淨面,聽的外頭陣陣吵嚷,落葵正欲讓馬清出去看看,卻見杜衡匆匆闖進來,大聲喊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官兵在全城抓人,說是宮裡有人叛逃,還拿著馬清姑娘的畫像。”

“什麼。”落葵大驚,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更失手打算了水盆:“宮裡竟如此快就事發了。”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謹親王的近身侍從進屋說道:“主子,官兵搜府,主子移駕避一避,請隨小的來。”

落葵點點頭,跟在那人身後,左拐右拐的進了後院的一處廂房,這廂房雖僻靜,可也躲不過官兵的搜查,她狐疑的望了一眼那人,那人施了一禮,徑直走到窗下的雕花桌案旁,探手在桌案下摸到個凸起,輕輕一轉,後牆上竟然緩緩開啟一扇暗門,裡頭竟是別有洞天。

那人掌了燈在前頭引路,一路行著一路說著:“貴人,這是一處密室,隱秘的緊,官兵定然不會查到的,暫且委屈主子在此處避一避,帶外頭安定後,屬下就來接主子。”

“有勞了。”落葵環顧四周,雖已是在地下,卻絲毫不見黑暗,雪洞白牆,掛著幾幅筆墨丹青,意境高遠,細瞧題款竟是謹親王的手筆。室內擺了一張雕花羅漢床,一榻,一張翹頭畫案,案頭上擺著些筆墨紙硯,一雙鎮紙下壓著些信札,邊上立著個雕花博古架,陳設雅緻。

畫案上擺著的一幅畫了一半的丹青,繪的彷彿是塞外風光,尚未題款用印,大片留白倒別有韻致。

她細細看著,目光掃過案上擺著的筆墨紙硯,最後落在那一摞信札上,那字跡她無比熟悉,沒錯,是空青的字跡,那夜聽到的事令她迫不及待的要開啟來看看,她想要知道,空青與謹親王之間到底密謀過什麼。

一封一封看下來,信中或是提及邊關,或是閒話家常,並無什麼不妥之處,直到看到最後一封,她的面色凝重下來,馬清瞧見她面色不對,忙湊到近前問道:“小姐,怎麼了。”

落葵把信遞給馬清:“你們自己看看罷。”

馬清一看,詫異道:“小姐,信裡只說了命謹親王暗中保護王爺,並無旁的不妥,難道小姐疑心......”

落葵緩緩將信放回原處,猶疑道:“保護也可變成暗殺,如今形勢未明,胡亂猜疑亦是無用,一切再作打算罷。”

“主子,主子,官兵撤了,王爺回來了,在前廳等您。”方才那人匆匆進來,打斷了三人千頭萬緒的沉默不語。

落葵微微頷首,深吸了口氣隨那人出去,沿著原路不急不緩的行著,心尖的千頭萬緒令這條路格外的漫長,一入前廳,便瞧見謹親王在廳中來回踱著,很有些焦躁不安。

一見落葵進來,謹親王面色沉重的說道:“貴人,妖后與世子已然在雲亭寺安頓下來了。”

“世子他,王爺您的面色這樣不好,是否世子的病情有所變化。”落葵將方才的心潮湧動撇到一處,憂慮問道。

謹親王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貴人莫要驚慌,臣弟已上山請過安了,世子無事,只是山上守衛比料想中的更森嚴幾分,想要上山,怕是難上加難了,貴人得穩下心思,容臣弟細細思量一番才是。”

落葵點點頭,神情一暗,問道:“宮裡如何了。”

謹親王嘆了一嘆:“皇兄震怒,將貴人宮裡的人悉數拘押待審,至於貴人,皇兄下了旨意捉拿,貴人莫要傷心,皇兄心裡也不好受,只一夜的功夫,皇兄已清瘦了幾分。”

西窗下植了棵梧桐,此時日頭正照在枝繁葉茂的樹冠上,自縫隙間漏下來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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