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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回 替身

了不庭山山口,子苓從虛空中踱了出來,抬手放了道傳音符進去,似笑非笑的眸光才打了個轉,落在枯等了三日的空青和西羌身上,砸著嘴長嘆一聲:“我這回可是沒白來,這熱鬧可是千載難遇。”他狠狠捶了下空青的肩頭,奚落道:“你實在是沒用,我調教了你數萬年,你竟連不庭山的山門都進不去。”

空青臉龐微紅,抿了嘴苦笑一聲,訕訕道:“師兄,我已等了三日了,要不你帶著我一起進去罷。”

子苓連連擺手,笑道:“你小子就在這等著罷,最好等上百年,才顯得你有誠意嘛。”旋即他眸光微冷的望向西羌,撇了嘴冷笑一聲:“怎麼,你襲了西帝之位,便巴巴的來迎娶落葵了。”他擼起衣袖,冷哼了一聲:“你是想像上回那樣傷條胳膊,還是。”他衝著空青努了努嘴,冷笑道:“還是想從此做個殘廢。”

西羌瞥了空青一眼,抿唇冷麵的退到遠處,子苓這才衝著空青展顏一笑:“等著啊,我這就叫那丫頭放你進去。”

他緩步進去卻見落葵斜倚在庭前飲茶,遂抬手將杯子渡了過來,品了一口笑道:“喝茶多沒滋味,喝酒才有趣呢。”見落葵怔怔的望著山口,旋即笑意更深:“你在這悠閒品茶,卻將人家扔在冷風口裡吹風,也太不厚道。”

“子苓師兄,你這可是將道德仁厚放在燈籠裡,只照別人不照自己了,你從來都是落井下石還嫌慢的人,什麼時候厚道過,若如今改邪歸正了,你自己大可以領他進來嘛。”落葵抬了抬眼簾兒,瞥了他一眼。

子苓續了盞熱茶遞過去,撇嘴一笑:“我怕你將我和他倆一起打出去。”

落葵冷哼一聲:“算你明白。”她朗聲對忘憂吩咐道:“你去告訴那兩個人,若他們還不走,我便要開啟護荒大陣,到時他們魂飛魄散,可別來怨我。”

子苓噗的噴出一口茶來:“西羌死了也就死了,空青若死了,你不會心疼麼。”

“他死了自有旁人心疼,輪不到我。”落葵臉上一紅,心間微痛,口中卻硬著冷然道。

子苓皺起鼻子輕嗅了幾下,奚落一笑:“咦,落葵,你這的醋瓶子倒了,怎麼這麼酸,你吃醋歸吃醋,還是厚道些好。”

落葵的臉登時紅似彤雲,心下竟真的泛起酸意來,抬手撫了撫自己燒的火辣辣的臉龐,猛飲了幾口茶才將那股子悶氣壓下去,冷哼道:“吃醋怎麼了,許他朝三暮四,就不許我吃個醋麼。”

子苓打量了她半響,旋即掏出一塊傳音符,不住的笑起來:“川穀,川穀,驚天秘聞,落葵吃醋了,你想知道吃誰的醋麼,給我三百兩銀子,我就告訴你。”

落葵滿臉羞紅的衝上來去奪那傳音符,可還是慢了半分,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那符化作一抹白光,轉瞬間消失不見,她苦著臉眯了眯眼,旋即又抿嘴一笑:“吃個醋而已,你何至於如此開懷,像是佔了好大的便宜,我就不信了,若你知道了半夏的心意,還會不吃醋麼。”

子苓哽住了,良久才長吁了一聲:“你都知道了。”

落葵抿了口茶,微微點了下頭,輕咬了下唇邊,低聲道:“當然知道了,不然我吃醋幹什麼,酸的我胃疼。”

“是了。”子苓從屋角下抄出一罈酒,仰頭猛灌了幾口,喪氣道:“若是她肯,我還能跑到你這裡借酒澆愁麼。”旋即自嘲的一笑:“我常教你在情事中別做慫人,可我自己卻做了慫人。”

“她肯或不肯,總歸對你一片赤誠,絕無隱瞞欺騙,可我。”蕪花,蕪花,落葵心中竟一閃而過這麼個名字,她的心一分分沉下去,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龐,有些不敢看子苓的眼眸,咬牙忍了良久,方才仰起頭,直直望著他,淡淡道:“你見過空青之前的那個側妃麼,她是不是與我長的很像。”

此言一出,子苓一口酒辣了喉間,蹙著眉心打量著她,良久,才如常笑道:“你這麼一問,仔細看下來,確是有幾分相似的,但這又怎麼了,你若心有疑問,直接問他就好了,難為自己作甚麼。”他飲了口酒,沉聲道:“咱們都活了這數萬年了,誰還能沒有些見不得光的過往,你還這般看不開麼,若說隱瞞,你對空青怕是也沒有赤誠相待罷。”他衝著山門努了努嘴,奚落道:“至少西羌,你難以真正介懷。”

是的,曾經她不能聽到西方這個詞,聽到便喉間哽咽,亦不能想起西羌這個人,想到便心間大慟,可如今,他的生死、貧富、悲喜都不再和自己有任何關係,再沒有念念不忘,有的只是永不會原諒。

她凝神良久,哀傷道:“我並非全然為了她,還有半夏。”落葵微微一頓:“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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