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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回 洞府

玉君

子世無雙,她唇邊無知無覺的牽出一抹笑,抬手端起杯盞,剛遞到唇邊,便被空青順了過去:“茶都冷透了,仔細喝了胃疼。”

端茶遞水之時,空青的手時不時與落葵的指尖碰到,順勢便握了一握,只這一握,她便心頭一悸,慌得厲害,忙不迭的抽出手,不知該放在何處,抬眼瞧著那望之令人心安的頎長身姿,不由的在心底暗歎,自己莫不是真的發了花痴,正出神間,空青正好抬眼與她四目相對,笑道:“看什麼呢,看的都出了神。”

她心底一慌,忙垂下頭去,掩飾道:“我以為仙界的皇子什麼都不會做。”

空青手上收拾不停,口中也笑個不停:“原本我確實什麼都不會做,被子苓師兄調教了數萬年,除了燒飯,我便什麼都會做了。”

忘憂買菜回來時,舊居已經收拾齊整,安頓下來,這洞府內的一桌一椅,一景一物,皆是按著落葵對往昔記憶中的模樣修繕整理,落葵抬手緩緩輕撫,心下卻悽然一片,數萬年那場大戰前夕,父親和西帝定下了自己與西羌的婚事,自那之後,她處理公事時便總有些心不在焉,那書頁上都是西羌的影兒,母親和忘憂在一旁為她的婚事置辦嫁妝,唯有茵陳最是悠閒,有她在,這闊大的廳堂也顯得熱鬧擁擠起來。

落葵環顧四周,如今,如今這廳堂真的空蕩蕩起來,只剩下了自己與忘憂兩個人,不,還有安靜坐在對面,閒閒品茶的空青,她抿了抿唇,乾乾道:“時辰不早了,師兄早點回宮去罷。”

空青兩手在身前交疊,眸光狡黠閃過:“我幫你打跑了鬼帝,又幫你收拾了好了舊居,你連晚膳都不讓我用了,還真是學足了子苓師兄過了河就拆橋的本事。”

落葵張了張嘴,有些哽住了,但礙於同門師兄妹的臉面,自然不好當場發作,只能耐著性子,咬著後槽牙笑道:“那鬼帝分明是我自己打跑的。”

空青啜了口茶,眉眼間的笑意更深:“那嬋衣總是被我從雲頭上轟下來的,跌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總是要疼上幾個月的。”他笑望著她:“而你,總是我從雲頭上抱下來的罷,不然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也總是要疼上幾個月的。”他湊到落葵身側,低聲道:“我餓了,走不動了,你就行行好,容我吃了飯再走罷。”

“你,”落葵臉一紅,著實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原以為子苓師兄的臉皮已是足夠厚了,不曾想空青竟也同子苓一般厚臉皮,果然還是子苓師兄調教有功,遂輕咳了一聲,啜了口茶:“吃飯就吃飯,師兄至於裝的這樣可憐麼。”

空青仰起頭,一張臉笑得人畜無害:“這是你的地盤,你又這麼兇,我若不裝的可憐一些,你將我打出去可怎麼辦。”

暮色四起,暗沉沉的天幕綴了數之不盡的星子,不庭山的夜間極靜,只有宿鳥歸巢的簌簌聲,落葵與空青的頭一回同席用膳,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用的靜默,吃的尷尬而索然無味。

落葵飲了盞茶,抬眼瞧著倚在燈下翻書的空青,全然沒有要走的意思,遂緊蹙著眉頭道:“夜深了,師兄該回宮了。”

空青頭也未抬,眸光一直盯著書卷,像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字句,牽起唇角宛然一笑:“我累了,走不動了,今日便在這裡歇下了。”他一雙眸子笑意赤誠:“你這裡這麼大,應該能夠闢出一間我睡的屋子罷。”

落葵噴出一口茶,微怔了會兒,張口結舌道:“你,你說什麼。”

空青疾行幾步,湊到落葵身側,俯下身去低笑起來:“我說我走不動了,要在你這裡借住數日,養足力氣再走。”他那一雙眼眸,亮閃閃的似有星子劃過,而唇邊的一抹笑意如同春花競綻。

落葵不由的紅著臉縮了縮身子,掩飾著回首,衝著灶房吩咐道:“忘憂,給空青師兄收拾一間客房。”

夜色漸深,連山間的鳥獸都沉沉睡去,落葵仍伏在案上寫寫畫畫,時不時的捂住嘴打個哈欠,困的眼淚橫流,空青笑著又燃了一盞燈,捧到她眼前,溫言道:“困了便去睡,事情也不是一日便能做完的。”

落葵搖搖頭,取過手邊的一卷竹簡,嘩啦啦的翻看起來:“師兄若是困了,便去歇著罷,南方的護荒大陣盡數被毀,我得早日將陣法圖畫出來,這樣才能睡個安穩覺。”言罷,她急促的咳了數聲,唇角逸出血跡,不由的牙關緊閉,不管不顧的灌下一盞冷茶,和著喉間的血腥嚥了下去,旋即神情如常的一笑。

空青不由的心間大慟,臉上卻恍若不知的不露分毫,接過那圖細細端詳起來,牽出一抹和煦笑意,輕撫了下她的肩頭溫言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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