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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回 即墨清淺

即墨清淺見狀,摔了酒壺,雙手一搓,星月雙劍頓時握在了手中,擋在了方至晚的身前,一劍擊飛了骨拳,一劍刺向靈骨,飛快的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靈骨身形詭異的一轉,躲開長劍,但劍尖兒還是挑過他的衣襟,“滋啦”一聲,衣襟扯破一道口子。

即墨清淺順勢向前一遞,錯身而過,深深瞟了靈骨一眼。

靈骨頓時單手挽花,骨拳光華大作,指縫間夾著薄如蟬翼的骨刀,風聲呼嘯大作,避開了即墨清淺,再度衝著自顧不暇的方至晚打了過去。

即墨清淺像是低低嘆了口氣,身形一扭,倒轉而回,攔在了方至晚身前,星月雙劍在身前交錯,光華似星芒伴月,熠熠生輝,劍聲錚錚,震耳欲聾。

那骨拳聲勢浩大,以迅雷之勢擊散了光華,將長劍一擊而飛,轉瞬重重砸在了即墨清淺身上,沒有半點轉身躲避的機會。

“滋啦”一聲,那夾在指縫間的薄刃在即墨清淺身上劃過,頓時皮開肉綻,血光四濺。

“噗”一聲,即墨清淺噴出大口鮮血,倒飛出極遠,才重重砸在了地上,激起無盡灰塵,連發髻也鬆散了下來,比灰頭土臉的甘松更加狼狽。

靈骨手腕一抖,輕蔑的笑了笑,白骨輕晃,騰起一陣淡綠色的薄煙,裹著他轉瞬消失。

靈骨跑的無影無蹤,歌姬們也在弟子的引領中下了山,歌舞被打鬥敗了興,拔仙峰上恢復了平靜。

即墨清淺換了一身兒乾淨的常服,髮髻也重新梳過,雖臉色微白,但神情如常,似有若無的掠了一眼方至晚,卻見她衣襟上的血痕,淡淡道:“甘松,吩咐下去,這幾日嚴守山門,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甘松忙躬身道:“是,師父。”

紫檀雕花小几上擱了一碗冰雪冷元子,碗口濃墨重彩的紋樣籠在白濛濛的冷霧中,碗邊兒沁出一層晶瑩剔透的細密水珠。

即墨清淺緩緩攪動著雪白軟糯的元子,冷霧在碗口繚繞,他的神情也如這一碗冰雪冷元子,淡淡的,幽冷的,沒甚麼情緒:“給方姑娘安排一間客房。”

方至晚眸光閃動,按了按心口處傳來的隱痛,忙施了一禮:“多謝前輩。”

即墨清淺略一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冰雪冷元子,繼續吩咐道:“明日為師要下山前往醴泉一趟,甘松,你留在拔仙峰,要料理事物,約束好眾弟子,不可惹事闖禍。”

甘松忙躬身道:“師父下山要辦甚麼事,還是弟子與師父同去罷,打探訊息,跑腿找人,背個包袱甚麼的,也免了師父勞累。”

即墨清淺微微一笑:“為師知道你有孝心,此次為師下山,是為追查通靈谷餘孽和伏魔化骨劍的下落,宗主安排了醴泉分堂弟子協助,你就留在宗裡,料理拔仙峰之事。”

不待甘松說話,方至晚便匆匆上前一步,眸光堅毅,神情泰然而凝重:“即墨前輩,可否容晚輩一同前往,略盡綿薄之力。”

即墨清淺掠了方至晚一眼,哐啷一聲撂下白瓷勺,砸的一陣輕響,他皮笑肉不笑的輕諷一聲:“不必了,事關本宗隱秘,不足為外人道,再者,方姑娘的修為,也幫不了甚麼忙,若有了他二人的下落,我自會吩咐人傳信給姑娘,方姑娘養好了傷,便自行下山去罷。”

這話擺明了在說方至晚是個累贅,她臉皮兒博,有些掛不住面子,但身為晚輩,又當著如此多的拔仙峰弟子的面兒,她不能當場翻臉,身子極輕微的晃了晃,頗為倔強的咬住唇邊,一語不發,暗自盤算。

聽得此言,甘松有些詫異的望了望即墨清淺,若非是在太白山上,天一宗內,他幾乎要疑心這位師父是旁人冒充的,要知道自家師父對弟子們雖然有些嚴厲,但對姑娘,尤其是生的好看的姑娘,卻是十足十的和顏悅色,輕聲細語,唯恐說話聲兒大了,會嚇著鶯鶯燕燕,為何會對方至晚如此冷言冷語,極盡嘲諷之事。

他又瞧了瞧方至晚,生的唇紅齒白,也是個好看的姑娘,他在心底且笑且嘆,看來這好看的姑娘也未必都與師父八字相合啊。

即墨清淺淡淡瞥了甘松一眼,像是猜到幾分他心中所想,臉色一寒,輕輕哼了一聲:“甘松,為師下山的這段日子,若你的這些師弟們惹了禍,他們受多少罰,你就受多少罰,你自己,掂量著辦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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