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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回 煉製陣旗

光穿透符文,化作十道染了血的細芒,分別撲向十杆不停旋轉的陣旗。

見此情景,一直在廊下沒有出聲的落葵進了一步,走到日影邊緣,指端輕顫,凝出一滴顫巍巍的蔚藍鮮血。

她高高揚起手臂,看準了時機,將蔚藍鮮血遙遙推向血色符文。

那滴蔚藍鮮血如同活物般,化作十粒光點,在血色符文下打了個旋,便砰地一聲,依次融入染血細芒中,細芒頓時呈現出半藍半紅的詭異模樣。

做完了這些,落葵身形輕晃著向後踉蹌了一步,衝著蘇子疾言厲色的嚷道:“快,封印。”

蘇子雙眸緊閉,看也沒看陣旗一眼,胸有成竹的抬手,以手為筆,牽引著一縷半藍半紅的細芒,飛快的在一杆陣旗上寫下一個拳頭大的符文。

符文剛剛寫就而成,陣旗上就驀然浮現出一粒粒半藍半紅的光點,不過片刻功夫,整個陣旗就被光點密不透風的裹住,發出噗噗幾聲輕響,斂做了一痕若有若無的虛影,停在虛空中。

蘇子感應到了陣旗的變化,心下一鬆,他並非是頭一回煉製這陣旗,對此物的煉製之難是有準備的,不過這頭一杆就煉製而成,算是有了個好的開端。

蘇子凝神靜氣,極有耐心的如法炮製,接連煉製了餘下的九杆陣旗,竟無一失敗,也是意外之喜。

當第十杆陣旗煉製而成之時,原本懸在小院正中的日頭,已在不知不覺中,稍稍挪移了半分,正午的日光,只能等待明日了。

煉製這陣旗極為消耗心力,明明是深秋時節,蘇子起了一身的汗,衣衫浸透,寒秋的風一吹,冷的直打哆嗦。

落葵忙拿了熱茶,讓蘇子暖暖身子,定定神兒,唇邊漾出奚落的笑:“好了,子時再煉製十杆,便有二十杆了。”

蘇子頓生絕望,掰著手指頭翻了個白眼兒:“二十杆和一千杆,我的天哪,落葵啊,我的手指頭啊,咱們換個陣法行麼。”

落葵抿著唇角,狹促一笑:“你要是勤勉些,修為高一些,不就可以一次煉製一百杆了,不就沒這麼費勁了。”

蘇子頓時氣了個絕倒,長袖一甩,氣沖沖的回屋睡覺,養養精氣神兒,半夜接著當苦力。

一日日過去,從白天到黑夜,從秋到冬,在等待七星圖中藏寶之地開啟的這段日子中,各方勢力皆積蓄著力量,打算在藏寶之地出一支奇兵,故而這段日子出奇的平靜,沒有起半點波瀾。

伴著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輕軟無終的落下,青州進入了一日比一日冷,滴水成冰的冬日。

一個不速之客冒著風雪而來,打破了水家的平靜日子。

落葵偎著炭盆,拿著火鉗扒拉著,一陣噼啪作響,燃的正旺的炭火,將屋裡燻得暖意融融。

江蘺打簾進來,穿著那一身招搖過市的殷紅衣裳,卻帶進一屋子寒意,呵著手笑道:“這屋裡真暖和,你還燻了香。”

落葵扒拉著炭火,扒出個烤的黑乎乎的地瓜,脆生生的一笑:“哪有薰香,是這炭的味兒,這是太后賞的蘭花炭,沒有尋常黑炭的炭氣,反倒有一股子清香,喏。”她努努嘴:“給你烤了個地瓜,這會吃正好,仔細燙手。”

江蘺正要伸手去拿,卻不料斜拉里伸出一隻手,握著一把火鉗子,搶了個先,飛快的夾走了地瓜,他微怔,悻悻的哼了一聲:“杜衡,這是小妖女給我烤的。”

杜衡看到江蘺就氣不順,就想揍他,可又打不過他,只能破口大罵:“姓江的,你大爺的,你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還賴在我們家不走,你還敢跟我搶,你還有臉跟我搶,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江蘺打不過蘇子,但打杜衡卻是很容易的,只可惜他如今寄人籬下,並不敢肆意妄為,只好縮了縮脖頸:“我吃的喝的住的都是小妖女的,哦,對了,你吃的喝的住的也都是小妖女的,你跟我是一樣的,你還敢抽我。”

杜衡噌的一下,從屏風後頭竄出來,鐵青著臉,看到江蘺就怒火攻心,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江蘺現在怎麼突然就不怕蘇子了,不但敢直面蘇子,還敢在蘇子的眼皮子底下吃吃喝喝說怪話。

更想不通的是,蘇子竟能容得下江蘺,昨天夜裡他趕來時,竟出人意料的沒有把他打出去。

見杜衡竄了出來,與江蘺橫眉冷對,落葵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搖頭失笑:“杜衡,丁香買菜去了,你去街口迎一迎她,天寒地凍的,路滑不好走,摔壞了你又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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