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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回 得福

甘。

蘇子飲了盞茶,輕聲苦笑:“後南祁國為顯誠意,將地錦送進雲楚國為妃,太子送來為質,後來地錦生下二皇子,被立為王后。十年後,青州雲家送了雲降香進

宮,一入宮便是專寵,生下長公主卻夭折了,又汙衊王后與南祁國太子有染,二皇子血脈存疑,逼得蘇木太子自盡以證清白,幸而當年太后大義,二皇子與陛下滴血驗親,才保得二皇子一命,才有命立為太子。

“可地錦王后也因此心灰意冷,病勢纏綿起來,她明面兒上看是病逝,可實際上,”落葵一時語噎。

蘇子翻過落葵的手臂,看了看那隻百足之蟲,又望了一眼空青,慘然一笑:“是啊,當時我剛剛出生。那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那會兒還沒有你呢,父親被逼自盡,母親殉了情,若非列侯搜府之時存了些許善念,沒有對我趕盡殺絕,又有義父的細心教導撫育,哪裡會有今日的蘇子。”他一向心寬,少有這樣動了哀情的時候,聲音微微顫著,當年的舊事今日想來,仍令人心生寒意。

“若你父親尚在人世,如今南祁國的太子便是你了。”落葵神情傷感,望著蘇子隱隱青白的臉色,嘆道:“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受苦。”

蘇子唇邊的笑意乍暖還寒,微微寂寥:“太子不太子的我不在意,此番能洗刷了父親的冤屈,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當年雲楚國國力強盛,留在青州為質的,何止你父親一人,還有長和國的側柏世子。”落葵的笑容像是籠了一層寒露,連聲音都有些微涼:“杜仲前日過來,說賜婚宴上,陛下竟命迷迭公主和三皇子當眾滴血驗親,做的何其決然,不留情面。”

蘇子冷嗤一聲:“迷迭公主的樣貌,活脫脫就是雲降香年輕時的模樣,再加上木蓮這個鐵證,陛下竟沒有當場嘔出血來,我還真是佩服的緊,怕是他著實沒有想到,當年汙人清白的那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不清白。”

“是啊,當年雲降香的長公主出生即夭折,而側柏世子的侍妾當夜也誕下女兒,卻難產而死。這兩件事看起來是沒什麼關聯的,若非當年的侍妾是你們茯血一派的,只怕這冤屈永世也不得昭雪了。”她抬眼望著蘇子長嘆一聲:“他們當年做的狠絕,焉知不是為今日自掘了墳墓,我辛苦謀劃的這個局,就是要在賜婚宴上,當著百官和長和國使臣揭開,讓陛下顏面掃地,恨極了雲家,也厭棄了三皇子,雲絳香因此以死謝罪,他們才永無翻身的可能。”

“當年大師姐寧可被逐出師門也要嫁給側柏做妾,最後卻被側柏活埋滅口,還扼死了師姐的女兒將長公主偷換出來,幸而師尊及時趕去化人場,才保住了師姐的這點血脈,也是木蓮爭氣,她在迷迭公主身邊忍辱二十近年,又有你的謀劃和杜仲胡說八道,才會有今日的沉冤昭雪。”蘇子一笑:“長和國主也真狠得下這心,竟然真的送迷迭公主來聯姻,不過他就不怕陛下知道了迷迭公主的真實身世,會一狠心殺了公主。”

落葵撲哧一笑:“你忘了雲絳香了麼,她為了這個女兒的性命,也會一門心思的為長和國主謀事。”

蘇子點點頭:“不知道陛下以後如何處置三皇子和雲家,雖說並未株連,但這種心頭之恨終生難消吶。”

“不管後面如何處置,三皇子從此都與儲位無緣了。”落葵思忖片刻,緩緩道:“只是雲石斛請旨賜婚這件事,賭的是陛下對雲家的軍功忌憚多,還是對先母的舊情多,我著實沒有把握,並不敢賭,所以,”她緊盯著空青的雙眸,一時間痴了,她不願嫁給別人,可眼前這個人,有太多的變數,出身如何家世怎樣她一概不知,就連他是人是妖都難以確定,可她已沒有了退路和選擇,隨即一咬牙,極鄭重道:“之前你在北山說的話可還算數。”

“算數。”空青抬手擁著她,一雙眼眸在暗夜中光華燦然。

“好,那你可要想好了,若是陛下下旨賜婚,你便不能退婚,否則就是欺君大罪。所以若你原本就有婚約在身,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落葵將頭埋在空青肩上,若非雲石斛的強逼,自己仍遲疑著不敢邁出這一步,說起來她要多謝他的強逼,成全了自己。

空青一隻手捂上笑得開懷的蘇子的雙眸,一隻手緊緊擁著落葵,唇邊勾起淺笑,輕輕柔柔吻上她的眉毛,眼眸,緩緩挪下來,最後吻上她的唇,極鄭重道:“我要娶你為妻,永不相負,至於我家裡,你放心,我要娶的是當朝公主,他們自然是樂意的。”

蘇子從指縫間瞧著二人,一陣輕笑,笑得落葵面紅耳赤,蘇子扒開空青的手,斟了一盞酒遞給他:“空青,我將落葵交給你,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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