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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回 原來是故人

出去。”

江蘺撲通一聲,仰面砸到了床榻上,抓著領口,做出無聲掙扎,長吁短嘆的模樣來,他伸手拉住落葵的衣袖,拉她與自己並肩躺著,側身相望,眉眼含笑,無聲的動著唇角:“那是哪個倒黴催的佈下的禁制,飛不能飛,易容不能易容,甚麼厲害的法術都不堪大用,竟連符籙也成了張廢紙,莫非本少主真的要一世英名毀於此地了麼。”

“胡說甚麼呢。”落葵重重踢了江蘺一腳,笑的彎下了腰,壓低了聲音,在他耳畔罵道:“那禁制是我爹佈下的。”

江蘺頓時臉色青白,咬著牙,揉了揉落葵覆額的劉海,挑起丹鳳眼,笑盈盈的望住那雙冷眸,鄭重其事的低聲讚歎道:“令尊,令尊可真是天縱,天縱奇才啊。”他忍著笑捶床,低聲細語如同蚊蠅嗡嗡:“可令尊的天縱奇才,為何要來傷我啊,我可沒有招惹他啊,冤枉啊,本少主真是冤死了。”

“哭,使勁兒哭,你再大點聲兒哭,最好把羽林衛都招來,抓你個現行兒,這樣我也就不用操心勞神如何送你出宮了。”兩個人捱得這樣

近,溫熱的氣息撲在彼此的臉龐上,微微有些癢,落葵被他瞧得臉紅心跳,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低語了一句,忙移步到床邊兒,撿了張繡墩兒坐下,端了盞冷茶,輕輕抿了一口,瞧著江蘺張牙舞爪的做戲,不禁笑從心來,盪漾在眉目間。

夜風撲簌簌輕拂而過,落在帳幔前的珠簾上,那顆顆圓潤的珠子輕晃觸碰,透澈似水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悠長的尾音,恍若兩個人久別之後的嘆息。浮雲散盡,窗外月華澹澹,青白色的月光在珠簾上流淌,搖曳出瑩然溫潤的光華。

江蘺直起身來,撩起帳幔勾在雕花銅鉤上,隔著朦朧珠簾,望向月華下朦朧的落葵,定定瞧著那昏黃冷焰籠罩著的怯弱的身量,瞧著她手邊兒那一盞盛滿孤寂的殘酒,他的雙眸亮若星辰,熠熠生輝,搏了命進來,終不是徒勞無功。

兩個人相視笑了良久,皆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江蘺深深抽了口氣,四圍沉鬱的花香令他心頭一悸,他慢慢走到落葵身邊兒,附耳低語,一開口便令人噴飯:“小妖女,我餓了,找點吃得來罷。”

落葵果真噴了口茶出來,忙扯了帕子擦乾淨衣裳上的水漬,側目瞧了眼更漏,壓低了聲音笑罵道:“這三更半夜的,上哪給你弄吃的去,你就餓著罷,天亮了再說。”

江蘺眉眼低垂,捂著心口,裝模作樣的哼哼道:“小妖女,我受了傷,還餓著,你雖是個便宜公主,總歸是個公主,連點吃食還弄不來麼,你也忒狠了點。”

落葵哽的連半口茶也咽不下去了,忍了良久,將他推回到床榻,又放下帳幔,衝著殿門外輕輕擊掌三下,揚聲道:“錦瑟。”

耳房裡守夜的侍女錦瑟聽到動靜,披了衣裳,急匆匆的提燈趕來,推門而入,昏黃的燭影染滿了半壁白牆,見落葵在床沿兒披衣而坐,睡眼惺忪,像是剛剛從夢中驚醒,忙施了一禮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可是夢魘了麼。”

落葵掩口打了哈欠,佯裝睏倦不已,滿目迷濛道:“小廚房可還有吃食,本宮有些餓了。”

錦瑟想了片刻,躬身回道:“小廚房今日備了筍蕨餛飩、蔥香花捲、油豆皮包子和豆沙麻團,不知殿下想用些甚麼。”

落葵張了張口,正欲說話,不意身後之人卻隔著帳幔伸出手,狠狠的拽了她的衣裳一下,嘴邊兒上的話頓時嚥了回去,蹙眉艱難改了話頭:“煮一碗筍蕨餛飩,再將旁的每樣拿上兩個,哦,不,三個。”

錦瑟狠狠怔了一怔,狐疑的瞧了落葵半響,才猶疑不定的回道:“喏,婢子這就去準備。”這侍女瞧著老實溫順,心眼子實則多的如同篩子,才被陛下遣來做盯梢之人,落葵如此夤夜要吃食還是頭一遭,已惹她起了疑心。她彎著身子緩緩後退,雙眸一眼不錯的落在裡間兒,並未瞧出半點不妥,才微微松下口氣,反手將殿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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