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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回 無可奈何花未開

了旋覆花。

憋悶了許久的黃二黃三再忍不住了,不管不顧的衝到黃芩面前,劈頭蓋臉便是拳打腳踢,血轉瞬就糊了他滿頭滿臉。二人一邊打一邊罵:“乾孃真是瞎了眼了,小妖女說的對,你就是個烏龜王八蛋,敢做不敢當。”

君葳蕤慘叫了一聲,疾步衝了過來,撲倒在黃芩身上,哭的淚水漣漣:“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好了,回來。”黃大抱著旋覆花,厲聲大喝了一句,瞧著地上血淋淋的兩個人,厲聲道:“姓黃的,你今日若救了乾孃,你與乾孃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否則,我們兄弟三人定要纏死你,與你不死不休。”

黃芩默然不語,他心中清明,不救才是恩怨兩清,救了反倒是恨上加怨,可正如落葵所言,死了雖是萬事俱休,可恨休了恩休了,情也休了,未竟之事未解之謎皆再無人可問,他這餘下的浮生,便只是了無生趣的行屍走肉了。

“凡夫愚迷,只知懺其前愆,不知悔其後過。以不悔故,前愆不滅,後過又生。前愆既不滅,後過復又生,何名懺悔?”丹驟然開口,聲音微冷,有看透生死的淡然。

黃芩身子一僵,苦笑道:“只怕,只怕她狠毒了我,不肯欠我這麼個救命之恩。”

落葵

挑眉笑道:“這有何難,她若不願欠,就讓她早早還了,兩不相干。”

黃芩微怔,神情幾度變化幾番掙扎,眾人皆是默然,並沒有誰開口催促於他。

寒風像是驟然停了,沒有了風聲樹聲,沒有了雪落聲和花開聲,天地間一片靜謐,江籬默默垂首,緊緊握住落葵的手,靈臺清明,人活一世,無非就是生死,但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所愛隔山海,願山海可平。他默默嘆息,但願心中自有山高水遠,終有一日人月兩圓。

黃芩凝神良久,掙扎了良久,終於神情複雜的衝著鹿兒招了招手。

丹頓時大喜,拉著鹿兒走到近前。

黃芩的兩指搭在鹿兒腕間,閉目無聲良久,開口便如之音:“隨我來。”

就這般,丹牽著鹿兒,江籬扶著落葵,黃大抱著旋覆花,君葳蕤滿懷心事的跟在後頭,而黃二黃三憨笑著掉在最後,在這片草屋間七拐八拐,竟拐到了後山。

這片崖壁佇立於小路的盡頭,如同刀劈斧砍般平整,望之與尋常的石壁並無甚麼不同。

還未走到崖壁前,黃芩卻陡然停下了腳步,猛然回首,怔怔望了旋覆花良久,眸底是少見的柔軟,輕輕盪漾著。他輕輕吁了口氣,便毫不猶豫的雙手交疊,廣袖迎風舒展,眉心中驀然紅光一閃,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陡轉,變得血腥而陰森起來。

寒風掠過,吹拂的那淡淡的陰森徐徐漾開,落葵置身其中,只覺那陰冷如孔不入,從其間竟嗅到了一絲絲熟悉之感,她不禁冷眸一縮,凝眸望住黃芩。

“小妖女,這黃芩修的功法,怎麼與你們嗜血道的如此相似,他分明出身正陽道的。”江蘺湊到近前,詫異無比的低聲道。

落葵凝眸搖頭,低聲道:“這並不是嗜血道的功法,只是氣息相似罷了。”

正說話的功夫,天地間陡然陰暗了下來,有朵層雲遮住了高遠碧空,只轉瞬間,那層雲變得漆黑一片,深處隱約有電閃雷鳴。

而黃芩見狀,雙手飛旋,指尖白芒如同流星劃過,一記星芒沒入層雲。

層雲頓時被星芒牽引著,重重墜落下來,沒入崖壁。

轟隆隆的巨響在崖壁上炸開,像是驚雷陣陣,劈中了崖壁,上頭頓時浮現起圈圈漣漪。

漣漪散盡,崖壁上多了兩扇緊閉的石門。定睛相望,只見石門上的紫金銅門環兒竟雕成了惡鬼頭顱的模樣,面目猙獰,著實可怖,而門上鮮紅的符文飄動,連成片後,赫然正是兩個詭譎的文字。

落葵偏著頭微微沉吟,這情景似曾相識。

江蘺警惕心大起,拉著落葵退了一步,低聲道:“小妖女,這門上佈下了極厲害的結界,我竟看不到裡頭半分。”

落葵沉吟道:“那門上的兩個字,正是睚眥二字。”

江蘺蹙眉疑道:“睚眥,睚眥必報。”他微微頷首,嬉笑道:“他倒真是這個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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