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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回 此邪非彼邪

態,聲音嬌滴滴的漫出來:“蘇子,你再胡說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畫個符,弄啞了你。”

蘇子狠狠打了個激靈,跳得更高,嗓門兒更大,一巴掌眼看著就要呼到他臉上:“郁李仁,你,你再給我捏著嗓子說話,信不信我,我一掌殺了你。”

落葵笑出聲來,扒開又要打起來的兩個人,笑不可支:“行了,掌門師兄,你又說不過他,打又不敢打他,回回還要自取其辱。”

“我哪裡是不敢打他,分明是他回回都拿你做擋箭牌,我這是心疼你,不敢打你。”郁李仁撇了撇嘴,妖嬈道。

落葵笑了起來,餘光瞟了蘇子一眼,威脅道:“蘇子,你若再惹掌門師兄,當心妖怪來了,他不救你。”

仔細看下來,此人有些男女莫辨,說他是個男子,卻沒有喉結,而一顰一笑間媚態頓生。說他是個女子,眼角眉梢卻又英氣凜凜,不過當真是道骨仙風,生就一副好皮囊。

但這一開口說話,怎麼聽都不像是正經道士,可他的的確確就是落葵的掌門師兄,九州最富盛名的道法高人郁李仁。

許府是豪

門大戶,宅子在皇城內,佔了青州城裡風水最好最大的一塊地皮。偌大的宅院一步一景,端的是富麗堂皇,四下裡燈燭煌煌,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暗沉沉的夜裡,懸在許家大宅上空的那彎月,月色慘白,像半張毫無血色的女人臉,隱隱透出些陰邪之氣,廊簷翹角,亭臺樓閣,一半映在月色中,一半掩在暗影裡,皆寂然無聲的靜靜佇立。

偶有夜風倏然穿廊而過,驚起簷下的宿鳥和草窩裡的眠蟲,撲稜稜各自逃開,簷下低懸的白色燈籠,在夜風中迴旋搖擺,像是無數只怪獸的眼仁兒,煞白煞白的瞪著。

蘇子一行三人是趁著夜色趕到的許家,不知說了些甚麼,又做了些甚麼,天色微明之時便趕了回來,還帶了個白衫道士一同回來,後頭還亦步亦趨跟著杜衡。

一進門兒,幾個人便火急火燎的連灌了幾口茶,嚷嚷著餓了,要吃飯。

丁香切了幾碟子小鹹菜,盛了幾碗白粥端上桌,招呼幾人坐下用飯,落葵邊吃邊抬眼,瞟見那白衫道士髮髻梳的油光水滑,皮肉白嫩比姑娘還要細膩幾分,只是一臉的小心謹慎,唯唯諾諾的立在郁李仁後頭,不禁暗笑一聲,只當沒這麼個人,遞給蘇子一雙筷子,笑道:“驅邪可是個力氣活,是得多吃點,怎麼樣,折騰了這一宿,邪驅走了沒。”

蘇子沿著碗沿兒邊吹邊喝,吃的吸吸溜溜:“別提了,邪沒驅走,喏,”他指了指郁李仁身後那人,哼了一聲:“喏,帶了個邪行回來,你看怎麼處置罷。”

雖說眼前這幾個人看起來尋常普通,望之人畜無害,可那道士卻打心眼兒裡怕他們,巴不得這輩子與他們永不相見,眉眼間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一臉的尷尬,縮著腦袋衝著幾人躬身道:“那個,小師妹,掌門師弟,蘇公子,那個,曲姑娘也回去了,那個我,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幾個人吃飯吃的歡暢,只聽得吸吸溜溜喝粥的聲音,沒有人應他一句,甚至沒人抬頭看他一眼,像是誰都沒有聽到他的話。

道士著了慌,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下場,自己領教過,此番出山行事已經十分的小心謹慎了,不曾想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犯在了這幾個人的手中,想著想著,他額上有汗滲出來,抬手擦了擦,汗越擦越多,明明是冬日裡,一陣寒風透窗而過,他打了個激靈,背上炸開一層白毛汗,咬著牙根兒顫聲道:“師,師妹,掌門師弟,我,我知道錯了,下回不敢了,就,就,就放我回去罷。”

“回去,”郁李仁終於開了口,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回哪去,大師兄,咱們師兄弟有日子沒見了,還不得好好敘敘麼。”

那道士不知怎麼了,突然壯了膽氣,許是昨日晚間在許府吃多了熊心豹子膽這道菜,他退了一步,歪著頭耍起混來:“郁李仁,你少來這一套,我再怎麼不濟,也是你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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